一條條陰影像死神的鐮刀，遊動在死灰色之中，美麗的舞動姿態，卻代表了致命的危險。
如果沒有抵抗真實傷害的能力，這片霧氣眨眼間就能奪去一個強者的生命。
而抵抗真實傷害，這個能力本身就已經彌足珍貴，擁有者要麼就是上天的寵兒，要麼就是費勁了千辛萬苦。
在各個大洲最具潛能，甚至是最強的6人注視下，凌凡瀟灑地邁入恐怖的死灰色霧氣中。
漫漫霧氣彷彿具有意識一般，像是受到了挑釁的兇猛野獸，瘋狂地捲動起來，形成了一個個扭曲邪惡的羊頭，張大嘴想要將凌凡吞噬。
然而在凌凡面前，它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命運之子……”
“萬世傳說……”
“最初之主……”
“最終使徒……”
“終末輪迴……”
馮元在一旁神神叨叨地不知道說些什麼東西，看那孤高的樣子彷彿是在說著什麼至理名言一般。
“這位華夏的術者，真的很特別呢。”
“華夏的兩位，一個是深不見底的強大，一個是不拘一格的天才。”
“東方的土地，雖然已經褪去了神秘的面紗，卻依然還是盛產天眷之人。”
華夏作為最強大的，沒有之一的國度，眾人自然就對華夏人高看一眼。
優秀的人總會被人寬容，馮元是天才，天才總歸是有一些特殊癖好的，眾人表示這很正常。
而一旁面目全非的加拉瓦看著馮元，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凌凡在霧氣中閒庭信步，九十九天路陣法的核心距離凌凡不到50米，沒一會兒，凌凡就走到了陣法核心之前。
眼前是枯萎衰敗的小型梧桐樹，樹高約1米，頂端有一顆赤紅色晶體，形狀就像凝固的烈焰。
赤紅色晶體光芒很微弱地閃爍著，纏繞著一縷縷死灰色氣體，濃稠得就像液體般。
“看上去，這些死灰氣體好像是紮根在晶體上一樣。”
死灰色氣體就像是寄生在晶體上的蟲子，汲取著晶體的能量。
晶體似乎感應到了有人到來，光芒變亮了一些，閃爍的頻率也變快，好像是在急促呼吸一樣。
凌凡沒有其他選擇，走上前將晶體拿起。
剎那間，晶體散發耀眼的光芒，死灰霧氣好像雪遇到了烈火一樣瞬間就被消融。
寬廣的通道出現了眾人面前，九十九天路陣法也因為失去了核心而消散。
“這處地方，應該是先祖考驗我們智慧的地方，本身沒有什麼危險。”
“卻沒想到被異種利用，成為了滅殺人類種子的絕殺之陣。”
“會有多少人類天驕，落入了這樣的陷阱之中？”
“難怪，難怪啊，難怪前世，人類的巔峰戰力那樣羸弱……”
凌凡作出了自己的推斷，一時間思緒萬千。
沒人知道他平靜的外表下，內心的火焰正在噼裡啪啦。
“羊頭異種，總有一天，我會在升格大路上遇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