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微著急地在門外走來走去,看不得易北寒這副樣子,忍不住嘆氣,想罵幾句不好聽的,想想還是算了。
“易大總裁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這會兒想起來了?”
易北寒失憶這事,她當初就覺得不對勁,可是怎麼都猜不到到底是怎麼回事。
易北寒一聲不吭,思緒早不知道飄哪裡去了。
“少爺是有苦衷的。”阿展皺眉,附在楚微微耳邊解釋。
“哈哈!”楚微微冷笑兩聲。
“別這會兒掉鱷魚的眼淚了,你覺得等夏言醒來,知道你是假裝失憶,不僅對她冷酷無情,還仗著你自己失憶這樣虐待她,你覺得她不會恨死你?”
易北寒始只是眼神發愣地盯著自己兩手的鮮紅髮呆,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楚微微在說什麼。
易北寒越是不說話,楚微微就越氣急敗壞,踱著步子走來走去,緊張的握著拳頭,恨不得上去把手術室門砸開。
過了人一會兒,手術室終於有一個醫生出來。
楚微微剛拉住醫生準備問,易北寒卻“騰”地站起來,一手強勁地拉開楚微微,凌冽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冷。
“怎麼樣?”
醫生搖搖頭,剛嘆了一口氣,易北寒腦袋就一陣嗡嗡作響,整個人幾乎站不穩。
“我妻子她到底怎麼樣了?”易北寒拉著醫生的手,眼神急望,連聲音都變了腔。
“這會兒倒知道人家是你妻子了?”楚微微冷嗤一聲。
醫生雙手哆嗦著拿出一張紙,攤到易北寒面前,語氣恭敬,“易老闆,您籤個字吧。”
憑著易北寒的權勢滔天,如果裡面的人出了什麼事,他們全家老小恐怕都沒活路了。
看到那張紙上的五個字,易北寒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天崩地裂——
病危通知書。
醫生只覺得耳邊一聲巨響,回過頭時,看到身後的牆壁滿是血跡,已經被易北寒砸的有凹下去的跡象。
“易老闆,您太太子宮大出血,止不住血……但是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搶救您太太的,您……您別生氣……”
“如果裡面的人出了什麼事,我會讓全醫院的人來陪葬!!”易北寒暴怒地吼出這句話,心如刀割。
“是是是,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的。”
“還不快去!!”
醫生戰戰兢兢地抬頭望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重新攤開病危通知書在他面前。
“您……還沒簽字。”
易北寒接過來時,一雙手劇烈地顫抖著,頓了好幾秒,都沒有勇氣簽下去。
楚微微氣急敗壞,上來拿起筆就要籤。
易北寒猛然推開她,像是下了決心,飛快地在上家屬那一欄上籤了“易北寒”三個字。
醫生拿著救命稻草,趕緊逃也似的進了手術室。
阿展在一旁無奈地嘆氣,只能隨時聽從易北寒的吩咐。
易北寒守在門外,一會兒攤開自己的手看看那些血跡,一會兒又跟發瘋了似的雙手抱頭,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殺人的模樣。
大半天手術才做完,病房暫時還不準探視。
“您太太因為之前就有兩次流產的歷史,雙胞胎流產對身體本來就損傷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