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覺得,你要比我大。”
這個不難發現的,周司白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特別不喜歡叫她姐姐,他一直都是用“阿言”兩個字來喊她。
叫姐姐,太親近了。
周司白當初就覺得自己很有可能以後會跟江言在一起,所以管“媳婦兒”叫“姐姐”,他喊不出口。
但如果她要喊他一聲“哥哥”,他或許可以接受。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雙標了。
當然,這都是不起眼的小事。
——
……
江言和周司白敬完酒以後,就要開始切婚禮的蛋糕了。
新婚夫妻可以許願。
夫妻代表一體,所以只有一個許願的機會。
周司白把這個機會讓給了江言。
她沒客氣,幾秒鐘結束。
大夥都問她許了什麼願。
江言笑說:“一個小願望。”
說出來,就不靈了。
切完蛋糕,大家一同分享完喜悅,繼續投入到狂歡當中。
只有蘇譚譚,一個人去了酒店後花園。
江缺四處看了看,才發現她不在,又看看葉溯,大步大步朝葉勳走過去,懷裡的小娃娃見過他,跟麻麻關係好的,要他抱。
葉勳正好和陳嚴有事要談,便把葉溯交給了江缺,“不要帶到很遠的地方去。”
“我就抱著他走兩圈消消食。”
葉溯乖巧的縮在江缺的懷抱裡,又乖巧的叫他:“舅舅好。”
江缺掃他一眼:“聽說你這個小崽子都開始給自己找後媽了?”
葉溯有些慌張的說:“不是,不是呢,我怕粑粑,難受。”
他自己是不想要的。
責任倒是推的一乾二淨的。
江缺冷嗤了一聲,將他往懷裡顛了顛,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的確是重了不少,他道:“今天舅舅想送你一份禮物。”
“什麼呢?”
江缺沒說話,將娃娃往後花園抱。
一出去,天氣涼爽的似乎都有些冷了,葉溯是個小娃娃,感覺更加明顯了,有些不願意,但對這個麻麻的孃家人卻相當客氣,一點脾氣都不敢耍:“舅舅,有點冷了,我們回去吧。”
“噓——”江缺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朝原處指了指,“看那。”
葉溯往他指的方向看去。
不遠處,有一個正在搖擺的鞦韆,鞦韆上坐著個女人,從他的方向看,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其實換作一般人,根本就認不出來是誰。
葉溯眨巴眨巴眼睛,雙眼迅速紅了,在江缺懷裡開始掙扎,力氣大到江缺根本抱不住,只好將他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