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南送江言回到了住處,只是等他一走,江言便也離開了。
她去了江缺那兒。
後者見到她倒是一絲驚訝都沒有,反而從抽屜裡抽出一份檔案來,摔在桌面上,“你要的那姑娘資料,詳細的全在這兒了。”
是許菡的。
江言只隨意的抓了幾句重點來看。
周司白和許菡認識,原來是在五歲,她是他年輕時代唯一玩伴。
唯一……
她抓了把頭髮,走到一旁的紅木長椅上,點了支菸。
“周司白十歲那年,替許菡擋了綁匪一槍,但即便這樣,她還是受了重傷,於是被送到國外治病去了。周司白因此還難受了很久,那段時間極度自閉……”
何止自閉,從資料看來,簡直就如同一個魔鬼。
黑暗深淵裡來的人,尋常人哪裡承受得住。
江言笑了笑。
她當初要周司白順手救她出那群男人的惡抓他無動於衷,卻能為許菡,吞一發子彈。
江言猛吸一口煙,吐出來又是煙霧繚繞,白白的煙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看上去神秘而又迷離。
江缺盯著她看了片刻,才說:“直到周司白作為交換生回來,兩人才重新見上面。”
她卻覺得未必,“許菡在哪養的傷?”
“德國。”
周司白留學,也是在德國。
毫無疑問,他是去找她的。
江言眯了眯眼睛,說:“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我讀書少,想不到什麼高大上的詞彙。”江缺道,“能想到的,就只有‘般配’二字。”
她笑,漫不經心道:“是麼。”
過一會兒,又改口,“我差不多,也是這麼覺得的。”
……
把那首飾盒給了周司白以後,他果真沒有再上門找過她。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會開口問那個女人身份,只是因為丟了東西。
江言也沒有去找過周司白。
但倒是開著車去了他宿舍樓下幾次。
其中一次,跟他一起的是個男生,還有點眼熟。剩下的,就全是許菡。
他都在前,她跟在後,活脫脫像一個受氣小媳婦。可前面的男人,臉色雖是一如既往的冷,對她卻沒有半點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