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錦衣衛頭子,早就按捺不住了。
錦衣衛,知道嗎?
臭名昭著的北鎮撫司。
洪武朝的幾個大案,都有他們的聲音。
錦衣衛之於大明百官,就猶如張八百之於孫十萬。
是能小兒止啼的恐怖存在。
奈何因為徐景昌的存在,他著實救了不少人,諸如盛庸、平安等人,全都活著,李景隆也鹹魚翻身。
開國勳貴這塊,尚有一絲元氣未洩。
而另一邊,包括景清,鐵鉉這種人,朱棣也沒有殺,只是圈禁起來,讓他們和徐景昌招募的青壯一起,做些苦工。
不殺人,只是除名。
對這些人來說,可比千刀萬剮還要難受一萬倍。
朱棣也覺得不錯。
唯獨錦衣衛的紀綱鬱悶出了內傷,陛下登基一年來的,自己還沒有機會大開殺戒,實在是急死個人。
這不是侮辱錦衣衛這個職業嗎!
好容易等著盼著,終於來了機會。
上下勾結,兼併土地,挪用糧食,視國法為無物,又是內廷,又是官吏……真是好大的狗膽。
飛魚服獵獵飛揚,繡春刀刀鋒出鞘。
這一支朱棣手上,最強悍的神兵利器,終於發出了致命一擊。
前任禮部尚書李至剛被拿下,杭州知府許文瀾被抓,隨後浙江市舶司,江南織造局,就連內廷的宦官也沒有逃脫。
“真是太狠了,紀綱這人,簡直就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朱高燧跑來跟徐景昌抱怨,他手下的人確實不錯,居然調查到了審訊現場,此時過來,和徐景昌繪聲繪色,描述起來。
其中最慘的就是杭州知府許文瀾。
紀綱對他施展了大記憶恢復術。
先把他的十個指甲拔下來,又朝十個腳趾下手。
還拿熬熱的膠,塗在後背上,然後狠狠一扯,一條面板就下來了,血肉模糊,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一個時辰之內,許文瀾三次昏迷,三次甦醒。
朱高燧提起來都不寒而慄,相比之下,他和二哥對十七叔施展的疲勞戰術,只是和風細雨的小場面。
“許文瀾招供了?”
“招了,敢不招供嗎?根據他所說,是李至剛讓他上書,拒絕朝廷賑災糧食,是為了斷了災民的念想。可實際上糧食送去劉家港船廠,然後再以市舶司的名義借到浙江……雖然還是這些糧食,可經過這麼一手,老百姓就拿不到不要錢的賑災糧。想活命,必須把家裡的田乖乖低價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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