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溶衝我眨眼睛的時候,是俏皮的。
但是轉頭向兩家領導稟報的時候,她變得無比嚴肅,嚴肅得跟另外一個人似的。
安梓溶:“啟稟閣主、夫人,屬下在南古關看見荊少宗主!”
這句話,立馬讓坐在上面的領導們不淡定了,但不淡定的時候,他們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是德高望重的,於是又矜持地坐了回去。
龍閣主問:“那他現在人呢?”
安梓溶:“荊少宗主已經離開渡光山了。”
領導們倒吸了一口氣,個個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
龍閣主臉色難看地衝安梓溶說道:“你怎麼不攔著他?!”
安梓溶正經地說道:“屬下攔過,但是少宗主說他去意已決,請勿攔截,否則就是和整個無定宗作對!屬下不敢亂來,只好放少宗主離開了。”
龍閣主震怒:“你怎麼可以放他離開了?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讓他走了,明天的婚事怎麼辦?”
安梓溶:“荊少宗主以死相逼,屬下實在沒辦法啊。”
“以死相逼?”
這4個字給眾人無比震撼,只有我一人懵逼好不好?因為我敢拿範無救的頭來發誓,安梓溶絕對是在撒謊!荊臣翔是什麼德行,我就算只和他相處一天,我也知道他絕對不是為了逃婚就能拿著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的人——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很理智的好不好?
龍芯月吐出了棒棒糖,做作地問:“梓溶,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長得很醜嗎?”
安梓溶轉過身,面對龍芯月唱雙簧:“不是的,小姐你長得很美。”
龍芯月問:“那姓荊的小子為什麼要以死相逼呢?”
安梓溶答:“荊少宗主說你是個病秧子,算命的都說你活不過18歲,如果娶了你,他很快就要為你送終了,那娶了又有什麼意義呢?再說了,小姐您從小身子骨就弱,無法進行修煉,也就是說,荊少宗主娶了你連*都修不了,想來想去都是個賠錢的大買賣,還不如回去娶荊少宗主七大姑親自介紹的那個遠方得不能再遠方的大表妹呢。”
病秧子?
聽到這三個字,我就忍不住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龍芯月。
這位龍家大小姐面色紅潤,頭髮烏黑髮亮,沒事還能舔個棒棒糖——你跟我說她是個病人?誰家的病人長這個樣的?!
不過好像荊臣翔和我說過,他未婚妻病弱,醫生說過她活不過18歲……
一點都不像。
至少在那賓館裡,提著我的衣領走人的時候,那手勁一點都不像病人!
我到底是處在什麼樣的一個氣氛裡啊?!
唉,低調看戲吧。
反正龍大小姐整這麼多的事情出來,不就是為了“退婚”嘛,只要把這場戲唱完,應該就沒我什麼事了。
“哦,原來是嫌棄我身體不好啊。”龍芯月無所謂地聳聳肩,認同地說道:“確實哦,娶一個隨時會去見閻王的女人,如果不是真愛,誰會這麼做呢。還有什麼七大姑親自介紹的那個遠方得不能再遠方的大表妹,我看他根本就是移情別戀了吧?”
安梓溶點頭:“是的。”
龍芯月:“能理解能理解,我祝他和大表妹能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幫我轉告他哈!(^0^)”
安梓溶指著無定宗的領導們說:“大小姐,這些話你不應該對我說,應該和無定宗的長老們說才對,他們一定會幫你轉達你的祝福的。”
“對對對,是我失禮了。”說完,龍芯月轉過身,雙手合十,虔誠地和無定宗長老們鞠躬敬禮:“還請叔叔伯伯幫忙轉告芯月的祝福,荊大哥一定能和大表妹白頭偕老,百年好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