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阿布賈,陳博把自己關進屋子裡,他依舊搞不清楓巢為什麼特地要來這地方。
於得水提到的血清,確實有可疑之處,只不過現在手上掌握的資料不多,不能很好的分析構成緣由。
“對了,於得水的腳板上應該沾了點,他這應該有裝置條件。”
陳博猛然響起,跑去於得水,奈何他家實在太大,繞了一圈,反倒把自己弄迷路了。
“你好,能不能帶我去下於得水住的地方。”陳博拉住路過的傭人問路,對方一頭霧水,顯然是沒聽懂。
意識到可能是語言不通,陳博又用英文複述了一遍,對方依舊半懵半渾。
“完了,這下麻煩了。”陳博不太懂這裡的土語,傭人見他沒回應,便去幹自己的事情。
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房間,看來想見於得水還得明天等他主動上門。
“這破手機,改天換個新的。”陳博把枕頭往臉上一悶,體驗了一把窒息的感覺。
非洲這除了熱,乾旱也是要人命的節奏,溼度低到一覺醒來掉層皮,陳博甚至不敢用力搓,生怕搓著搓著就變成挫骨揚灰。
“人家昆蟲蛻皮也不過如此吧。”
這次時間比昨天晚了很多,於得水沒來敲門,陳博是自然醒的。
沒人安排接待,行程一片空白,陳博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裡,該幹什麼,好在於得水這不額外收住宿費,一直居家也有人管飯。
久違的敲門聲響起,本以為是於得水,興奮地推開門,才發現來的是呂佳麗。
“你哥呢?他怎麼沒來?”
呂佳麗搖搖頭道:“他有點不舒服,今天想去哪裡,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不舒服?他昨天不還是好好的,你不管他麼?”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見到他人的時候就已經躺在床上了,嘴唇發白,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他還嫌棄我煩咧,說我在身邊氣他,更容易折壽。”呂佳麗簡單回憶起見到於得水的模樣。
“現在方便見見他麼?”陳博對於得水的情況十分關切。
“醫生在給他診療,我覺得還是過陣子吧,晚些時候我帶你去,讓他多休息會兒。”呂佳麗晃了晃腦袋,一蹦一跳道:“想好沒,想不想出去走走,待在房間裡不悶麼?”
陳博的思緒全然不在出去玩這件事上,他又問起血清的事。
“什麼血清?我不知道有這回事哦。”
“昨天醫院的運輸車翻了,很多儲存血清的容器傾覆在道路上,你哥弄了點在腳板上。”陳博描述起當時的經過。
“應該跟這事沒關係吧,我哥熱怕了,半夜喜歡開低溫,可能是著涼了,明明以前吃過幾次虧,從來都不長記性。”呂佳麗對此無可奈何,“你就沒有想買的東西麼,我們這有不少新奇玩意。”
說起想買的東西,陳博想起這破爛手機該換了,跟自己死裡逃生那麼多次,命裡該有此劫。
“帶我去電子城吧,我要換臺新手機。”
“哦了,走起。”呂佳麗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回覆,高興地拉上陳博出門。
沒了於得水這個好司機,陳博只得邁開腿走,他對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只能唯諾地跟在呂佳麗身後當好跟班。
“我發現你們這裡的人出去都不是帶一大幫人,那麼樸素麼?”
“有的人是,我沒這個條件。”呂佳麗耐心解釋道:“僧多粥少,家大業大也撐不住人多啊,想僱多幾個跟班,得自己掏錢,我可不像於得水,腦瓜子活絡,認識的朋友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