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位於燕京二環內、臨近紅牆大院的一條衚衕裡,格外安靜。
衚衕裡有幾座四合院,其中只有中間那座四合院亮著燈光。
那座院子和秦家大院一樣,是整個華夏最難踏進的院子之一。
因為,那是楊家大院,也是楊家家主楊國濤生活和辦公的地方。
夜幕下,一輛掛不起眼的紅旗轎車駛入巷子。
車子雖不起眼,但車牌和置放在擋風玻璃下方的通行證很牛叉,幾乎可以進入華夏的任何一個官方機構大院,而且警衛會第一時間敬禮。
然而——
即便是掛有這樣一輛掛有牛掰牌照和通行證的汽車,在巷子口被一名警衛攔了下來。
“是我。”
汽車停下,車窗開啟,身為楊家未來接班人和扛旗者的楊萬傑,衝警衛說道。
“首~長好。”
警衛衝楊萬傑敬禮,然後放行。
汽車駛到楊家大院門口,楊萬傑叮囑司機在車內等自己,然後下車,與在門口等待的一位中年人打了聲招呼。
中年人是楊國濤的秘書。
若在往日,楊萬傑會與中年人寒暄幾句,但今天他沒有那個心情,而是直接進入了院子,而且腳步看上去很快。
這一切,只因為,他得知了今天在東海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情,像是一個刺一樣扎進了他的心裡,讓他整整一下午都坐立不安,並且在下班之後便趕到這裡,面見他的父親楊國濤。
書房裡,楊國濤如同往常一樣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檔案,一副穩如泰山的姿態。
“爸。”
楊萬傑進入書房,先是主動向楊國濤問好,然後見楊國濤一臉淡定的模樣,心中多少有些驚訝。
“坐,等我批完這份檔案。”楊國濤頭也未抬地說道。
“好。”
原本,楊萬傑心急如火,但見到楊國濤穩穩地坐在那裡,聽到楊國濤要批閱完檔案才跟自己交談,心中的焦慮逐漸消散。
兩分鐘後,楊國濤在一份檔案上進行了批示,然後將檔案放在一旁,抬頭看向楊萬傑:“冷靜了嗎?”
“嗯。”
楊萬傑點點頭,“以前,您總說我們還需要磨練,我不以為然,如今看看,我們和您比,還差得遠。”
“那你告訴我,你冷靜下來後,怎麼看?”楊國濤問。
“原本,我因東海的事情慌了神,但現在,我覺得是自亂陣腳。”
說話間,楊萬傑徹底平靜了下來,“那秦風雖然武學境界再次突破,成為當世最強者之一,並且成為了全球武學聯盟和正義聯盟的負責人,但這是外面的身份,沒法插手華夏的具體事務,對我們的影響極其有限。”
“我想讓你體會的不是自亂陣腳,而是遇事著急沒用。能夠解決的麻煩,只有在冷靜的前提下制定最佳應對之策;無法解決的麻煩,再著急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