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時分。
馮萬年才轉醒過來，他揉著腦袋，彷彿大醉了一場，對於昨晚甚至更久之前的事情都記不大清楚。
這讓李末頗感意外。
“那蛇毒竟然還有這種效用？”
不僅能夠讓人短暫的失去意識，醒來之後竟然對於之前的事情全然記不清楚。
李末依稀記得，以前早課上好像提及過。
以前，有些捉妖師為了賺錢，會抓捕山中蛇妖，提煉毒液，萃取煉製出一種無色無味的液體，可以混入任何酒水之中。
許多富家公子對此極為鍾愛，願意花費大價錢購買。
夜色斑斕，燈籠酒綠，於酒館之中物色目標，一旦看中，手法高深莫測，對方喝下都不易察覺。
等到第二天醒來，已是衣衫不整，躺在大街上，至於昨晚到底跟多少人交流過，卻是全然不知。
後來，這種藥液被捉妖師視為禁忌，徹底封殺，一旦發現，便視為異端。
李末記得，上這堂課的時候，他極為認真。
“沒想到這玩意還有如此功效？”李末不由低頭，看向腰間的黑龍槍。
這可是意外之喜，如果放在過去絕對是生財之道，什麼都不用做，每天用黑龍槍提取些許毒液出來販賣便能發家致富。
事實上，神宗滅法之前，捉妖師可不僅僅只是降妖伏魔。
平民百姓的生活都與之息息相關，只要你有錢，捉妖師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需求。
譬如說，那時候的女子為了防止心上人變心，便會尋求捉妖師的幫助。
捉妖師只要將那女子的秀髮剪下一截，藏在特製的手鍊之中，便能夠剋制男子結識異性之友。
這門法術便是傳說中的【發克友】。
可惜，已經失傳了。
“我昨天打算幹什麼來著？”馮萬年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的茫然。
“夜遊蟲，山下屠夫的小舅子還等著呢。”
李末善意地提醒道。
“對了！”
馮萬年一拍大腿，終於想了起來。
這還有一單生意在等著他。
念及於此，馮萬年蹭地一下，從床榻之上崩了起來，徑直出了班房。
……
接下來的日子，算是風平浪靜。
李末每天都會前往後山，苦修【化龍訣】，順帶著照看那張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