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精神奕奕的下樓,葉淺不滿地躺在床上直磨牙,為什麼每次受傷都是她?
功夫不大,顧深端著托盤進來,除了水,他還帶了些餐點上來,扶葉淺起來簡單的吃喝補償消耗掉的體力,又殷勤地幫她按摩,不時關切的問:“有沒有覺得好點兒?”
葉淺看到男人眼底閃爍的晶亮,抬腿踢了他一下,“快歇了你那些心思,好沒好,都別想再來。”
顧深痞笑的湊到她身邊,“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我老婆怎麼就這麼冰雪聰明呢!”
葉淺嫌棄的推推他,“少賣口乖!顧雲霆那邊你有什麼打算?今晚他沒成功,難保明天會不會再過來找麻煩,還有沈晴,你的風流帳,別打算全甩給我。”
顧深把她圈在懷裡,下巴抵著她頭頂,“老頭子那兒你不用擔心,顧氏夠他忙上一陣子的。至於說風流帳,顧太太,貌似你也不少,有一個還正好在我手裡。咱倆一比一打合。”
葉淺知他說的是夏林,垂下眼斂,裝睡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第二天,顧雲霆就因為調查組進駐顧氏,匆匆的趕回京都,接受調查。
各大財經新聞,都在對顧氏違規事件進行追蹤報道,正如顧深所說,這次顧氏元氣大傷,顧家現在焦頭爛額,要忙上好一陣子。
連沈晴都和雜誌社請了病假,葉淺心情舒暢的度過了一個上午,中午收到喬敏的電話,約她中午在附近的餐廳見面。
葉淺收拾好東西,和Tony打了聲招呼,匆匆離開雜誌社,驅車前往。
約定的餐廳相距雜誌社不遠,葉淺到得很快,本以為自己會早到,可踏進餐廳就看到喬敏已經坐在窗前優雅的喝著咖啡等她。
“媽,對不起,我來晚了。”雖然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二十分鐘,但還是葉淺走過去先道歉。
喬敏抬起眼眸,目光溫柔,“你沒晚,快坐吧,是我到了這兒見環境不錯,才打電話約你過來的。”
葉淺在喬敏對面坐下,喬敏將桌上的餐單遞給她,“西餐我不太懂,你看看想吃什麼?”
“媽媽有什麼忌口的嗎?”葉淺語氣謙恭。
經過昨天沈晴鬧得那一出,她還不清楚喬敏的態度,但可以確定喬敏約自己出來肯定和昨天的事情有關,為了不想給喬敏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影響以後的相處,葉淺必須謹慎處理。
喬敏溫婉的笑了笑,“我都可以,按你以往的喜好點吧!你不必拘謹,喬姐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沈晴那丫頭存的什麼心思,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既然話已經說破,葉淺也就不再繃著,她咧開嘴笑得狡黠,“那我看看網上有什麼推薦吧!”
點開手機上某評網,搜了下店名,看過重點推薦和網友評價,葉淺叫服務員過來點了網上評分較高的肉眼扒和香檸龍利魚。
等上餐的時間,葉淺開門見山道:“媽媽,找我還是因為顧董吧?”
喬敏聽見葉淺對顧雲霆連稱謂都變了,不稱爸爸或公公,而叫顧董,再想想昨天顧深的態度,眼睛閃過幽暗,“小淺,你和喬姐說,你們這次去京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之前葉淺和顧深就猜到喬敏可能還會找他們,也已經達成共識,如果喬敏問起事情起因,他們不會再隱瞞。
葉淺簡單將這次京都之行顧家幾人的嘴臉講了一遍。
聽到陳西菊不斷對兒子、兒媳挑釁,顧清溪無恥的指責她是小三,喬敏的臉色,又青又白,白皙的手緊緊握著水杯,指節泛起青白,彷彿下一秒玻璃杯就要被捏碎。
喬敏胸口起伏,只覺得氣都要喘不過來,葉淺複述的那些話,還有過往的那些傷痛記憶,鋒利象把刀子,一句一刀地砍在她的心上,無數鮮血噴湧而出。
“她們真的這樣說?”雖然是問句,但心裡並沒有懷疑。
陳西菊的無恥,顧雲霆的薄情,喬敏早在二十多前就已經領教了,是她太傻,才會在乎血脈親情,希望兒子不要受上一代人的恩怨影響,和他父親好好相處,反而給了那些小人傷害兒子的機會。
葉淺坐到她身邊,安撫的拍著她的背,給予安慰,“媽,你別難過,這些我和顧深都會幫您討回來。絕對不會讓他們痛快。”
喬敏抓住葉淺的手,眼底浮動著怨恨,“按你們想的,放心大膽去做吧,喬姐不會再阻止你們。”
很快服務員過來上菜,葉淺坐回對面,找一些輕鬆有趣的話題與喬敏聊著,很快喬敏低落的情緒漸漸地散去。
兩人有說有笑吃完飯,葉淺開車送喬敏回雅居休息後,順路去傾世珠寶看看好久未見的小豪。
汽車駛入中環商業區,葉淺就近找了個露天停車場停好車,打算散步過去。
進入12月,商家早早進入聖誕促銷季,沿途聖誕樹,彩燈,各種聖誕的裝飾物,葉淺悠閒的漫步在商業步行街,消磨著午後的時光。
踩著中高跟的小皮靴,走在青石板的步行街道,發出“踢踏踢踏”輕快的腳步聲,葉淺剛踏上中心噴水池的臺階,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頭髮花白的男人身子半彎,抖顫著身子,癱軟在水池邊,一隻手臂勉強支撐著才沒有栽進水池裡。
她心裡一突,快步走過去扶住他,溫聲地問:“大叔,你沒事吧?”
“藥…….”大叔哆哆嗦嗦地摸自己上衣口袋。
“我幫你。”葉淺趕緊伸手翻男人上衣口袋,焦急地問:“藥在哪個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