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堡會所門前,闞躍光見楊東下車,也帶著兩三個青年迎了上來:“楊總,這麼晚還叫你出來喝酒,不好意思了!”
“闞總言重了,之前我聽彭哥說過,你的公司在沈城的能源領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你能叫我喝酒,我受寵若驚!”楊東跟闞躍光握了握手,語氣內斂,充滿謙卑。
“哈哈,咱們之間不說這個,今天我找你來,就是交朋友的,咱們別拘束,來,裡面請!”闞躍光語罷,就開始招呼著楊東和林天馳進門,隨後媽咪也帶著一批姑娘進了包房。
“楊總,今天能夠透過彭秘書認識你,我很高興,來,我跟你喝一杯!”闞躍光是一個久經商場的老手,十分善於交際,雖然是跟楊東在私下裡的第一次見面,但是三五句話就輕易打破了二人之間的隔閡感。
“闞總,我敬你!”楊東也隨即舉杯,跟闞躍光碰了一下。
酒文化在中國歷史悠久,從古代便有著名的鴻門宴、杯酒釋兵權等等典故,老話說無酒不成席,無酒不成禮,方寸酒桌之間,也成了見微知著的戰場,彼此間喝的不僅僅是酒,更多的是人情世故,高手過招,更是能夠分分鐘把對手看透,但今天這個場合不同,闞躍光主動越楊東過來,目的則是為了悠閒進局,歡喜散場。
所謂酒局,喝的是酒,布的是局,酒局千古事,得失寸唇知,雖然酒局文化可以用各種方式解讀出來,但目的無外乎幾點,透過敬酒把原本陌生的關係拉近,藉著酒勁把平時說不出口的話一吐為快,在推杯換盞當中把目的達成。
闞躍光儼然是酒場老手,平常的大眾的話題,又或者娛樂新聞、政治時事,他總能找到一些話題,烘托著現場的氛圍。
酒過三巡,闞躍光跟楊東之間大體數熟識以後,便率先開啟了話匣子:“楊老弟,我聽說你之前在萬紅仰的紅歌集團,操刀過建築工地的專案啊?”
“算不上操刀,餬口而已!”楊東莞爾一笑:“闞總,你跟萬總認識?”
“見過,但談不上熟!”闞躍光知道楊東已經脫離了紅歌集團,所以對於萬紅仰的事,只是淺嘗輒止的聊了聊,便話鋒一轉:“老弟,我說句話,你別嫌難聽,今天晚上,彭秘書能帶你參加這個酒局,對於你的重視程度我也能看出來,但我也在側面瞭解了一下,你手裡目前的產業,只有一個酒廠,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啊?”
“闞哥,你太抬舉我了,我能力有限,眼下能操持好一個酒廠,已經算捉襟見肘,你如果想讓我跟你一樣,在商界海內澹然,那還真是難為我了。”楊東話鋒內斂,露出了一個恬淡的笑容。
“哈哈,你這個人太謙虛了!”闞躍光咧嘴一笑,拍了拍楊東的大腿:“楊老弟,憑你跟彭秘書的關係,就沒想過再去涉及一些其他的領域嗎?”
“闞哥,論做生意,我就是個小學生,一直在學,但實踐有限。”楊東輕描淡寫的開口。
“要不,你來我這實踐一下唄?”闞躍光給楊東的杯裡倒著酒,順勢把話題接了下來。
楊東用手指點杯,只是靜靜看著闞躍光給他倒酒,沉默不語。
“上個月,我的公司競標了郊區六個鄉鎮的電力改造工程,你要是不嫌麻煩,就跟我一起摻和一下,大家一起玩玩呢?”闞躍光直截了當的邀請了一句。
“闞哥,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你帶著我參與電力專案,不會是單純看我長得帥吧?”楊東啞然失笑。
“哈哈,楊老弟夠風趣啊!我要是跟你說,我就是看你長得帥,你信嗎?”闞躍光坐直了身體。
“我敬你!”楊東端杯,不置可否。
“我乾電力行業,已經快十年時間了,在有些相關部門,肯定也有自己的關係,所以提前聽到了一些風聲。”闞躍光也沒瞞著楊東,直言道:“這次彭秘書上任的安壤市,因為之前一屆班子的決策失誤,所以消耗了大量財政,蓋起來了一個根本沒人住的新城區,直到現在,那邊還沒當地人叫做‘鬼城’,而彭秘書這次去安壤,是下海擒龍的,那麼這個新城區專案肯定會被重啟,新城區擱置了這麼久,即便要重啟,自然也得進行電力改造,屆時這一塊的業務,總得有人接盤吧!你覺得,咱們倆如果合資成立一個公司,能把這個專案吃下來嗎?”
“你是想把手伸到安壤去?”楊東挑眉。
“老弟,今天彭秘書能帶著你吃這頓飯,那不就是擺明了在告訴別人,你是他身邊的人嘛,現在他走馬安壤,你早早晚晚也得過去發財,這話沒錯吧?既然如此,咱們索性合夥成立一家公司,先在沈Y做幾個工程,等厲兵秣馬以後,剛好可以帶著資歷去安壤,這麼一來,在流程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安壤新城區重啟,老城區改造的專案,現在已經送到省裡報批了,這種活拿下來,那可就是億萬身家啊!”闞躍光眼中閃動著精光:“只要你點頭,這個新公司出資的錢,我出八成,你只需要出二成,然後算人脈入股,佔公司的一半股份,不知,你意下如何?”
楊東聽見闞躍光的一番話,當即坐在原地沉吟起來,同時心中感慨,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句話,古人還真是誠不欺我,因為彭文隆這個金字招牌,那是真他媽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