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前方的桑塔納一腳地板油,開始沿著道路瘋狂向前逃竄。
“嗡!”
等李靜波適應了太陽下的光線之後,看見已經竄出去好遠的普桑,先是一愣,隨後擰著油門,開始奮起直追。
摩托車在山路上行進的速度和短時間內的爆發力,是前面那臺老掉牙的桑塔納根本無法比擬的,所以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李靜波就騎著摩托車追到了普桑旁邊,並行不到一秒鐘後,直接竄到了普桑前方。
“吱嘎!”
隨著李靜波的粗暴剎車,摩托在原地一個甩尾,直接橫在了山路上,此刻普桑行進的路段,恰好是在一個樹林子裡面,兩邊全是樹木,所以李靜波停車後,前路直接就被堵死了。
“咕咚!”
李靜波從車上跳下來之後,掏出懷裡的斬骨刀,大踏步的向桑塔納跑去。
“咔嚓!”
桑塔納司機看見李靜波邁步走來,伸手鎖住了車門。
“他媽的,要不然咱們下車幹他吧。”劉悅看著李靜波手中那把厚重的斬骨刀,心裡有些沒底:“以前我們村子裡那些流氓打架,但凡被人堵在車裡的,就沒有一個好下場!”
“你放心吧,這臺車改過,玻璃是防爆的,還貼著防爆膜,車門裡全加了鋼板,別說一把破菜刀了,他就是拿槍來,都不一定好使!”桑塔納司機雲淡風輕的回應了一聲。
“就你這個破車,還改裝過呢?”劉悅這個人唯一的優點就是心大,聽完司機的話,頓時把李靜波拋在了腦後,開始好奇起了車的事:“我咋感覺,你這臺車,都不如改裝費值錢呢?”
“呵呵,前年冬天的時候,方哥的一個朋友,拿下了一個拆遷的工程,但工地那邊的釘子戶挺抱團,方哥的朋友去了好幾次,始終都搞不定,而且他們派去拆遷的人還被打傷了倆,車也被砸了好幾臺,後來那個承包商實在沒轍,就把這個活低價轉給方哥了,方哥接手之後,給我們下了硬指標,讓我們一個月內必須把人清走,後來我們一商量,就改裝了這幾臺‘戰車’,沒想到當時沒用上,今天卻用上了。”這幾天一直偽裝成黑車司機,在給楊東開車的畢方手下,笑眯眯的解釋了一句。
“踏踏!”
幾人說話間,李靜波拎著斬骨刀,也已經走到了桑塔納車邊,隔著車窗看清楊東的面貌之後,伸手扯掉了頭盔,目眥欲裂的看著車內的楊東:“艹你媽!你還認識我嗎?!”
“呼!”
楊東隔著車窗,看見李靜波那雙充滿絕望和憤怒的眼神後,輕輕吐了口氣,隨即身體後仰,面無表情的靠在了座椅上。
“我他媽要你命!”李靜波看見楊東這幅從容的模樣,怒火中燒的掄起手裡兩斤多沉的斬骨刀,對著玻璃一刀掄了上去。
“嘭!”
一刀過後,普桑的後窗玻璃巍然不動,只出現了一個白點。
“嗖!”
李靜波一愣過後,手裡的斬骨刀再次翻飛,加重力量砍了下去。
“當!”
第二刀過後,斬骨刀一聲錚鳴,直接崩飛了一個角,而車內的楊東對車玻璃上被砸出的兩塊斑白視而不見,依舊雙目微垂。
“操!”
李靜波看著玻璃上的兩道白印,還有楊東漠然的表情,頓時心中一凜,感覺事情不太對勁,猶豫了不到一秒鐘後,轉身就要跑。
“嗡嗡!”
與此同時,山路的兩端開始不斷響起車輛的轟鳴,之前跟在桑塔納後方,看似隨意行駛的車輛,全都猛轟油門跟了上來,頃刻將山路兩端堵了個水洩不通。
“咣噹!”
“咣噹!”
“……!”
隨著車門不斷開合,十數個手持刀棍的精壯青年,紛紛推門下車。
“小兔崽子,就憑你這兩B下子,還想把我們三合滅門,是嗎!”人群最前方,張傲和黃豆豆人手一把闊背長刀,指著李靜波大聲喝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