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價值,有意義,這是他這輩子都無緣的,他只能做一個渾渾噩噩的閒散王爺便好。
和昌王神色痛苦地摟住崔染心。
“父王和母妃永遠在這裡等你,只要你想回來。”
“嗯。”
看著在門口相擁的父女,崔久安撇過頭,不敢對視少女投來的眼神。
由於崔染心穿的實在是隆重,崔久安想要伸手去攙扶她,可是對方卻無視他的手,把芊芊細手擱在另一邊歸海睿的手中。
歸海睿僵硬了一會,在崔久安的冷眸中,牽起那隻手,扶她入轎。
“過來。”
和昌王朝歸海睿招手,歸海睿戰戰兢兢地走過去。
“我知道你母妃厲害,當初我姐姐就是被她氣死的,但是她要是敢傷我心兒半分,別怪我不客氣。”
歸海睿並不想反駁,他自己母親的性格他還是知道一二的,連連點頭。
“王爺放心。”
“你也過來。”
和昌王又朝崔久安招手。
“一路上照顧好心兒,她嘴上掘強,等會肯定要哭,你是陪在她身邊唯一的親人——”
和昌王說了很長一段話,崔久安只是恭敬地頷首,卻什麼也沒聽進去,他空著的手,現在還覺的冰冷。
傅青鳳趕到門口時,喜轎已經被抬起,隊伍吹吹打打出發了。
和昌王趕緊摟住頹然倒下的傅青鳳,好生安慰許久才止住對方流不停的眼淚。
就在坐進轎子的一刻,崔染心緊繃著的那根玄斷了,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一會就打溼了面龐和衣襟,聽著轎內輕輕地嗚咽聲,清詩清酒在轎外也跟著哭了起來。
崔久安從懷中掏出幾方乾淨的帕子,在視窗伸了進去。
崔染心接過帕子,生氣地抓住那隻手,咯——上下兩排整齊的牙印刻在對方的虎口。
一陣疼痛傳來,崔久安冰冷的右手,此刻終於有了溫熱,他也不氣,笑著收回手,輕聲對清酒說:“等出了城換上馬車,你們也進去陪她吧。”
清詩清酒點頭,清酒看著崔久安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什麼,崔久安也許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溫和地笑著又說了兩個字“放心”。
隊伍一出城崔染心就換上了一輛寬敞舒適地馬車,馬車很大,清詩清酒也坐了進去。
與此同時朝堂上,一封奏摺震驚朝野,祿豐城知府上奏在徽山發現鐵礦和銅礦,這次發現的鐵礦礦層長達幾十公里,這要是開墾出來,估計能造出幾十萬把兵器,對梁獻帝來說,這比發現稀有的玉礦還要讓他振奮。
不用說上報有功的祿豐知府李向天加官進爵,更是被召回京城。可是李向天卻推遲說鐵礦是別人發現的,他不敢邀功。
聽李向天說,發現鐵礦的是鄞州倉家,倉家良商的名聲梁獻帝是聽過的,經過這件事,他對倉家更加有好感,雖然為商,卻安分守己取之有道。
倉家富甲一方,賞賜金銀財寶,毫無意義,於是梁獻帝大手一揮封倉老爺為從六品州同。
得知這一訊息的太子欽琰心中大快,臉上笑意濃濃,一旁的方酬居然傻傻地以為主子是為倉實高興畢竟當初前去剿滅三王餘孽倉實也算幫了不小的忙。
崔久安收到信件時,看了一眼就點火燒了,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從六品不高也不低,但是也勉強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