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娥,真的好不了了?”
崔染心知道這樣的症狀對於一個女子是怎麼樣的打擊,她不死心地追問崔久安。
“這已經是你第四次問了,就算鬱太醫每日來給她針灸,也只能緩解,想要恢復如初是不可能的。”
崔久安平靜地繼續重複方才的回答。這時何洛急慌慌地跑了過來,在崔久安耳邊低語了一會,崔久安點點頭,讓何洛離開了。
“何洛說什麼了?”
崔久安蹙了蹙眉,沒有回答崔染心的問話,輕聲說:“那個陸琳嫿是個狠角色,你離她遠一點。”
聞言,崔染心捂著嘴笑得停不下來。
好一會才停下來看著崔久安道:“我馬上都嫁到西北去了,恐怕這輩子都再也見不著——”
話還沒說結束,崔染心就覺得自己身上一冷。
崔久安冷冷地看著自己,那雙好看的眼睛,此刻像消融的雪水,雖然是流動的,卻最是寒涼。
“別這樣瞪我,像掉進冰窖了。”
“那你也別總拿話刺我。”崔久安扭過頭不看對方。
“我說的是實話,我們說好的,彼此都不許反悔。”
崔染心小心地說出口,崔久安並沒有動怒,他白了崔染心一眼,“不讓你做回女英雄,你這輩子也不會老實。”
崔染心只覺得後腦勺吃痛,再尋人時,崔久安已經走遠了。
“飄來飄去的,你是鬼呀!”崔染心對著崔久安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從王家回到府中,傅青鳳整日拉著她同吃同睡,恨不得把掛在腰帶上,貼身藏起來。
崔染心明白傅青鳳的不捨,就連和昌王欽堯也像個跟屁蟲一樣,追在自己屁股後面,崔染心知道這樣形容不對,可除了沐浴和解手和昌王不在,其餘時間,他一直在眼前晃悠。
就這樣兩個多月的時間稍縱即逝,七月二十七這日清晨十幾匹駿馬衝進京城,為首的少年玄衣黑髮,嘴角掛著笑,他沒有急著回西青王府,而是轉道去了忠勇國公府。
一進好醒閣來不及走正門,身子一晃,踩著一株老樹,翻身進入二樓。
坐在書案前看書的少年頭也不抬地說:“小心哪次被我當小偷一箭射下去。”
“敢翻你崔久安書房的也就本世子有這個膽,別人哪敢啊?”
“過來。”崔久安抬頭,對歸海睿勾了勾手指。
“幹嘛?”歸海睿走進。
“看看你臉有多大。”崔久安笑的燦爛。
“你——”歸海睿嘖了一聲,繼續說:“還笑得出來,也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把夫人送給你你也不敢收。”
“誰說的。”
歸海睿一低頭對上崔久安平靜無波的雙眸,訕訕地說:“那是,我這個人視兄弟為手足,女人為——”
歸海睿閉上嘴巴,過了半天才再開口,“你真的這麼,成竹在胸?”
這次崔久安沒有再戲弄歸海睿,看著他,認真的說:“放心吧,讓你找的幾個礦山找到沒?”
“沒找到我敢來見你嘛!按你說的沒有太難找,不過,你讓我找這個幹什麼,私下開礦可是大罪?”
歸海睿小聲地伏在崔久安耳邊說。
“這礦啊,有大用處。別多問了,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崔久安說完,起身往外走,歸海睿忙跟了上去。
“去哪?”
“約了欽琰,喝酒去。”崔久安淡淡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