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子為道:“如果夏遠的計劃失敗,我們傷兵就會作為第二梯隊,你也不要小看我們,打洋鬼子,就是受了傷,照樣打他們。”
動作弧度有些過大的談子為扯到了傷口,捂著腹部道:“行了,不跟你扯澹了,水門橋已經被夏遠帶著人炸了兩次,但他說,炸斷兩次還不夠,要把整個橋基和橋面全部炸燬才行,讓敵人看到眼前的是一道懸崖才行。”
伍千里知道戰機不容錯過,立即道:“餘從戎!”
“再!”
餘從戎走上前,有點不放心的問道:“連長,夏遠他...”
“夏遠的事情我比你著急!但眼下炸橋是我們的任務,不過我們也不能不管。”伍千里來到雷公身前,道:“哥,夏遠還留下兩門迫擊炮沒用,你帶著炮排的人,找個能夠打到美軍指揮部的位置,觀察觀察,如果美軍指揮部有動靜,就用炮支援夏遠。”
“好!”
雷公點點頭:“萬里,帶上東西,我們走。”
“餘從戎!時間緊迫,現在已經十二點了,帶著人上去,十二點十分發動總攻!”
“是!”
“平河,你尋找一個位置,目標是敵人重火力!”
“是!”
“林排長,你帶著九連的人負責炸燬敵人橋下的橋基,指導員,你帶著人炸燬橋面,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撕開敵人的火力防線,一舉炸燬水門橋!;立即行動!”
“是!”
十分鐘後,橋南的戰鬥打響,駐守在橋南的美軍部隊基本已經喪失了戰鬥力,除了傷兵,只剩下一些躲在坦克裡的坦克兵和美軍的大兵沒有受到傷害。
他們躲在掩體,伴隨著槍聲響起,倖存下來的步話機員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敵人的不對勁兒。
“fuck!發生了什麼,敵人的火力怎麼會這麼強大!”
他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碧藍的童孔勐然一縮,“oh,shit!
!我們完蛋了!我們完蛋了!”
視線下,漫山遍野都是志願軍的身影,他們似乎被包圍了。
“還擊,笨蛋!”
“fuck!怎麼打,上帝拋棄了我們。”
西北方向。
夏遠抱著槍,躲在一塊凹陷下去的掩體後,將子彈一顆一顆的摁在大八粒的子彈夾上,把身上收集到的子彈夾全部壓上子彈,放在身上的子彈袋裡放好,抬起頭看了看南方,然後坐起來,趴在雪地上,觀察著美軍的指揮所位置。
夜視一開,驅散了所有的黑暗,整個美軍的營地都暴露在他的視野下。
“還有兩百多人,幾十輛坦克,這些是能夠看到的,那些看不到的人在哪?在美軍的指揮部,還是坦克?這些洋鬼子的想法還挺豐富的,就差用坦克擺個方陣了,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算錯了。”
“這次你們面對的將會是我。”
夏遠抿著嘴,把子彈壓在彈倉,槍托盯著肩膀,瞄準向美軍的重機槍手。
美軍的重機槍手還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他正靠在塹壕裡,跟身旁的夥計聊著天,抽著香菸,身旁的夥計從口袋裡取出口香糖,就要遞給他:“夥計,嚐嚐...”
話音剛落,子彈瞬間貫穿了他面前這位重機槍手的頭顱,鮮血噴濺了他一臉,遠處的槍聲傳遞過來,這名被漸了一身血的大頭兵直接傻在原地,直到被身邊的戰士拖拽著。
“fuck!你是想死嗎?趕緊躲起來!”
連續七聲槍響,七名敵人被夏遠射殺,美軍大頭兵反應過來。
他們遭遇到了敵人的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