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遠和肖和平。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夏遠獨自一人動手的畫面,掀開被褥,劃開美國鬼子的脖子,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他從未見過有人殺人會這麼的流暢,賞心悅目。
那似乎不是在殺人,更像是在進行一種行為藝術。
同時。
肖和平的腦海裡縈繞著夏遠剛剛說的話。
“對敵人同情,就是對自己殘忍!”
這句話堅定他用力握著鋼槍的決心。
“想要完成蛻變,就要把刺刀插進敵人的身體!”
夏遠壓低聲音,掀開第二座營帳,一股暖意從營帳裡噴薄而出。
行軍趕路,遇到溫暖的睡袋,這群大兵睡得如同死豬一樣,有的把軍大衣當成被子,蓋在身上,也有的乾脆直接蒙在頭上,呼呼大睡,營帳裡鼾聲震天,絲毫沒有被外邊細微的動靜驚擾。
夏遠對肖和平點頭,示意他開始行動。
初次殺人,肖和平明顯猶豫,夏遠教了他不少東西,尤其是如何一擊制敵。
只需要用鋒利的刺刀,劃開敵人的脖頸。
扭頭看著夏遠淡漠的眼神,肖和平深吸一口氣。
難以想象,這是十六歲的夏遠。
他可以,我一樣可以!
肖和平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他掀開一件蓋在美國大兵身上的軍大衣,金髮美軍閉著眼睛,歪著頭正在呼呼大睡,失去大衣保護著溫暖,感受到空氣中乾冷的大兵忍不住縮了縮腦袋,迷迷糊糊間感受到有什麼東西站在自己面前。
眼睛剛剛睜開,忽然感覺一抹刺骨的寒意落在自己的脖子部位。
緊跟著刺痛傳遞到腦神經,他瞪大了眼睛,張開嘴巴,一股寒冷的空氣竟然順著脖子位置鑽進身體裡,他想要掙扎,但是身體被睡袋束縛著,猶如蟲子一樣在地面扭動,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響。
他的瞳孔瞪大,佈滿求饒。
肖和平短暫的心軟,耳邊傳來夏遠猶如惡魔般的低吟:“殺了他,若不然它會殺到中國的土地上,就和當年的日本鬼子侵華一樣,在我們辛辛苦苦建立和平的土地上,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他猛然想起當年發生的事情,眼神中多了幾分兇狠!
手中握著刺刀狠狠的刺了下去。
顫抖的大兵沒有了任何動靜。
“做的不錯。”夏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死人,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殺了他,他就會殺你的同胞,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肖和平額頭冒著冷汗,渾身發抖。
好久才平息下來。
從營帳裡出來的肖和平似乎經歷了蛻變,固然他的表情緊繃著,但他身上瀰漫的血腥味,已經證明了他在鮮血中,完成華麗的蛻變。
“我打死了一個敵人!”
冷靜下來,肖和平止不住的欣喜。
進入下一個營帳,在殺人就輕鬆很多,完全沒有了心理負擔。
一個營帳一個班的美軍,死在肖和平手中三個,其餘的被夏遠殺死。
“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