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頓時有了大致的方案和計劃。
韓營長又道:“團長,實不相瞞,我對你們紅軍還是比較敬佩的,韓某家中也是農民出身,都是從一場場戰鬥力掙扎出來的,國共之所以開打,也因為雙方的立場不同,如果能夠合作,誰又願意打打殺殺。”
頓了頓,他又道:“而且對於紅軍的政策,韓某很感興趣,奈何家底都在國軍這邊,無法脫身,手中又有一幫弟兄,真要跟了紅軍,這些弟兄就要受苦,韓某為了這些弟兄的性命,也不得不聽從上級的命令,不過團長可以放心,我帶著我的弟兄們並沒有對山上的紅軍動手,一直都是在山的外圍遊蕩。”
夏遠眯著眼,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韓營長,在生死和立場面前,他還是選擇了生死,這樣的人倒也可能理解。
貪生怕死,趨炎附勢。
夏遠道:“韓營長既然瞭解紅軍,那麼對於紅軍的政策應該知曉,我們紅軍是優待俘虜的,如果韓營長能夠把所有知曉的東西全部講清楚,我很願意給韓營長一個機會。”
聞言,韓營長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在白軍內部混了這麼久,混了不少家底,還沒來得及享受,他還不想死,聽到夏遠的話,連連點頭,把自己知曉的東西一股腦的都抖出來。
然後就被夏遠給關起來。
楊成林看著被帶走的韓營長,問道:“團長,這傢伙的話能不能信?”
夏遠點頭:“可以相信,西漢口的紅軍處境雖然不好,但也不至於有生命危險,白軍對他們圍而不打,沒有物資的情況下,堅持不了多久,我們要儘快把西漢口的紅軍解救出來。”
這時,胡先鋒走了進來:“團長,傷亡情況都已經統計好了,二營犧牲十一人,受傷六十八人。三營犧牲二十三人,受傷五十九人。”
夏遠站起身,說道:“付出這樣的傷亡,我們的收穫也是值得的,你去告訴政委,拿出一些大洋和糧食,給與那些犧牲戰士的家屬們進行補償,如果是獨生子的,那我們紅軍便是他們的孩子。”
“是!”
胡先鋒去安頓戰後的事情。
二營的副營長走了進來,道:“團長,這次戰鬥的收穫還算不錯,咱們俘虜了兩百多人,斃敵兩百多人,繳獲槍支彈藥數量不少,您看看。”
副營長把一份繳獲的物資清單遞給夏遠,夏遠看了眼,說道:“這些武器彈藥優先分給一二三營,尤其是各類的重武器。”
楊成林道:“團長,這次任務讓我們一營去吧,我們一營一定會把西漢口的紅軍同志解救出來!”
夏遠搖頭:“不,這次擔任解救任務由一二三營聯合行動,我們將要面臨的是西漢口兩個團的敵人,我們需要對西漢口的敵人進行阻擊,以營救我們在西漢口的紅軍隊伍。”
考慮到西漢口紅軍已經被圍困了這麼久,夏遠不得不在戰鬥結束之後,著手開始思考如果能夠將西漢口的紅軍解救出來,西漢口擁有白軍兩個團,兩千多人的兵力,而他們僅僅只有一千,二比一的兵力,在加上敵軍的後勤物資足夠,而他們的武器彈藥緊缺,想要將這股敵人吃掉,並不容易。
就在夏遠思索期間,縣城裡,沈縣長渾身冷汗直冒的坐在凳子上,臉上表情露出一絲驚恐:“完了完了,整整一個營全軍覆滅在三平度,這下完了,我們有巨大的責任,紅軍的兵力遠不止一個連,能夠將韓營長一個營外加我一個連的兵力圍殲在三平度,這股紅軍的力量至少在一個團以上。”
旋即,他的表情又變得猙獰起來:“去把前天來的那個人叫過來!”
老管家連忙道:“縣長,昨日那人已經離開了縣城,不知所蹤。”
“什麼!”
沈縣長頹然的坐在凳子上,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股紅軍竟然這樣狡猾,傳遞來了假情報,讓我們對紅軍的實力出現了錯誤的判斷,導致韓營長被圍殲,我們有巨大的責任,我們有巨大的責任啊。”
沈縣長想到接下來要面臨著白軍方面的壓力,他整個人就感覺到異常不舒服。
就這樣,渾渾噩噩渡過了兩天時間。
當天晚上的深夜,兩道人影悄悄的摸進了沈縣長的府中,睡意朦朧的沈縣長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自己,他連忙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道身影站在自己床頭前,目光中帶著一絲冰冷。
沈縣長頓然感覺到頭皮發麻,“你,你是誰!”
那人影冰冷道:“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