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日軍的炮擊外加步兵的衝鋒,潰兵們依舊錶現出了強大的戰鬥力,也許他們思考過,如果被日軍衝過南天門,禪達的百姓將會面臨著日軍的威脅,也正因如此,他們才想要奮力的將日軍頂回去。
日軍投放的芥子氣嚴重影響了潰兵們的視線,多數日軍都快衝到前沿陣地上,潰兵們才反應過來,他們不具備夏遠的鷹眼以及聽聲辯位,整個防線一直處於岌岌可危的程度。
日軍端著槍衝鋒到前沿陣地。
“日本鬼子來了,日本鬼子來了!”
陣地上響起潰兵們的叫聲,他們端起槍向衝上前的日本鬼子射擊,短距離射擊之後,沒有時間裝填子彈,他們從塹壕裡衝出來,端著刺刀和日軍拼命,阿譯趴在後方記錄著,把他看到的一切全部寫在一個新的本子上。
論拼刺刀,潰兵們是拼不過日本鬼子,往往兩三個人一組去跟日本鬼子拼命,一個日本兵能夠換下來兩名川軍團的戰士,拼刺刀是最為殘酷的搏殺,除了嗆人的芥子氣,就是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慘叫,吶喊,怒吼的聲音在陣地上響起。
夏遠在打孔彈夾之後,把刺刀插在槍口,衝著濃霧中衝出來的日本兵,一個刺騙術,晃了一下眼前的日本兵,而後一個健步加突刺,直插日本兵的喉嚨,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由於他們這個位置是凸顯在前沿陣地一個非常好的射擊位置,而且日本兵早就注意到這個位置是和整個前沿陣地有些脫節。
因此,十幾名日本兵衝向這個位置,將夏遠團團圍住。
身後的豆餅和羊蛋子見團座被圍住,端著槍就要衝上來幫夏遠,他大吼道:“回去!我一個人就行!”
超越普通人的體質讓他在這種短兵相接的戰場上化身戰神,一米八幾的大身高遠壓矮小的日本兵一頭,端著刺刀就像是一名戰神,高大的身影壓得四周的日本兵竟然有些躊躇,兩名日本兵喊叫一聲,衝上前來,刺刀直直的刺向夏遠。
別看夏遠的個頭大,但動作、反應十分靈活,他後撤步向身後退去,而後瞄準一名日本兵,眼疾手快的用槍頂開日本兵的刺刀,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身材矮小的日本兵彷彿是被一輛汽車撞到一樣,竟然一下從這個陣地上翻滾出去。
夏遠在踢出一腳後,絲毫不理會這個日本兵會怎樣,他一個健步衝向右側的日本兵,這名日本兵面目猙獰,欲要使出刺騙術,但夏遠可是在戰場上拼刺刀的老手了,而且又有身高臂長的壓制,面對日本兵的刺騙術,他立刻使用一個突刺,右腳腳掌猛然向前一步,前身猛地探出去,雙手緊握刺刀向前刺出,噗嗤一聲,刺刀直直的刺穿日本兵的身體。
在他抽出刺刀帶著血後,日本兵倒在地上,身體的疼痛已經讓他無力再繼續戰鬥,即便短時間不會死,但隨著血越流越多,他也會死亡。
其他日本兵見對方兩三下撂倒一個,刺中一個,意識到眼前這名塊頭比較大的支那人是一個拼刺刀的好手,不再給他一對一的機會,十餘個日本兵衝上來,夏遠回頭大喊:“撤!”
趴在掩體上觀察的羊蛋子和豆餅手忙腳亂的往身後的交通號裡衝去,衝向前沿陣地的第二道塹壕。
而夏遠則跳進塹壕裡,藉助塹壕狹窄的地形,將十名日本兵限制住,夏遠早就考慮到前沿陣地會很快被日軍攻陷的可能,因為前沿陣地位於山腳,前方就是植被茂密的叢林,所以修建前沿陣地以及第二道防線的時候,塹壕挖的並沒有像第三道防線那樣狹窄,而是修成了能夠容納三個人並行透過的塹壕,就是為了拼刺刀單對多的可能。
夏遠一側靠牆,端著刺刀,日本兵擁擠著站在塹壕裡,他們也意識到對方進入塹壕,就是為了藉助地形將他們限制住,這樣他們就無法發揮人數上的優勢。
但見夏遠一個箭步猛然往前衝一步,嚇得日本兵忍不住連連後退,後方的日本兵刺刀險些刺中前方的日本兵,他們大喊大叫著,淨說一些夏遠聽不懂的話,他的日語水平還沒有達到非常高的程度,英語才堪堪能跟老外正常交流,也僅僅只是聽懂了日本兵說的幾個單詞。
這群日本兵大叫著後退,他們在害怕自己,在畏懼自己。
夏遠神色冰冷,端著刺刀猛然一個箭步,在這樣的地形,他完全能夠做到一打二,這群日本鬼子的刺刀術並不高,一個刺騙術晃暈了前排兩名日本兵的頭,他們慌亂的格擋,但由於身高體型差的太遠,再加上兩者之間的身體素質,以及反應速度的差距,日本兵想要在夏遠刺出第二下的時候進行格擋已經來不及了,刺刀刺進左側的日軍後,夏遠迅速抽身後撤一步,與之拉開距離。
這名日本兵看著自己的同伴無力的的倒在地上,他大叫著衝上前要刺夏遠,夏遠的反應速度是非常迅速,格擋掉這名日軍的突刺,而後一個健步猛刺,刺刀長驅直入,沒入這名日本兵的身體,夏遠微微轉動槍把,刺刀絞痛著這名日本兵,讓他發出淒厲的慘叫。
後方的日本兵看到夏遠兩三下就幹掉了兩人,猶豫著踱步,聽到同伴的叫聲,他們再也忍不住。
“渡邊君!”
日本兵大喊著,即便是畏懼,也朝夏遠衝了過來,夏遠抽出刺刀,目光冷淡的掃過他們,倒在地上的兩個日本兵的身體阻礙了後方日本兵前進的腳步,導致他們幾人形成的戰鬥隊形一下子鬆散了很多。
夏遠蹲著刺刀,臨危不亂,幾名日本兵遠沒有美軍大兵帶來的壓力高,他一一應對,捲刃的刺刀長驅直入,日本兵被他一個一個放倒在地上,僅剩下最後一名端著槍的日本兵呆呆地站在自己人的屍體上,面帶驚恐的看著夏遠。
夏遠臉上抹著綠草的汁液以及硝煙,又被鮮血噴濺了一身,他微微吐著氣,端著槍走向那名日本鬼子,這日本鬼子渾身都在顫抖,眼睛死死地盯著夏遠,夏遠也不跟他墨跡,一個箭步衝上去,刺騙術上下搖擺,這名日本鬼子防不勝防的被刺刀刺穿身體,他在臨死前還想要刺夏遠,被他一腳踹在身上,翻滾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沒了聲息。
塹壕裡一下子被日本兵的屍體堆滿,夏遠吐了口氣,坐在地上,把槍口上已經卷刃的刺刀取下來,放在已經髒兮兮的身上擦了擦,拿起來看了眼,又把刺刀扔在地上,經過拼殺,刺刀已經嚴重捲刃,不能夠繼續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