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宮赫才任由這位女子追著他打。
也許是運氣不好,這位苗疆女子還是個會武的,南宮赫一個紈絝子弟,常年混跡勾欄瓦舍,底子早就掏空了,哪裡會是她的對手。
於是,便有了剛剛那一幕,南宮赫被人打得趴在地上。
“我原先還不知道他是哪家的,現在,既然你是他的兄長,這賬怎麼算?”
苗疆女子雙手叉著腰,臉上包著一塊苗家特有的頭巾,麻花辮綁在一側,袖子向上挽起,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臂。
南宮嶠盯著南宮赫看了幾眼,對方一直低著頭,再無往日在京城呼朋喚友的架勢。
他轉頭看向那位苗疆女子,開口問道:“姑娘姓名是?”
“苗三娘。”
苗三娘性子直爽,也急躁,她報了自己姓名,又追問南宮嶠,此事該怎麼處理?
“報官吧!”南宮嶠可不會包庇這個混賬弟弟,“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一旁的南宮赫趕緊解釋:“大哥,我沒有殺他們,我只是睡了那個女人,誰知道她那麼想不開,竟尋短見,一個有夫之婦,天天跟自己丈夫膩歪一處,被我睡一次就這樣,我不明白。”
苗三娘見他還說得振振有詞,氣得一腳踹過來。
站在一旁的南宮嶠也沒阻攔,南宮赫被踹出去好遠,趴在地上重咳幾聲。
“你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換做你的妻子,跟別的男人私通,你能忍?”
南宮赫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假設,當即愣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
一旁的南宮嶠回瞪了南宮赫一眼,做出這麼過分的事,竟然還半分不知悔改,當真是被趙姨娘慣的無法無天了。
他問苗三娘:“苗三娘,你是要去京都府尹,還是直接告御狀?都可以。”
可是,預想的答案沒得到。
苗三娘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懂,我剛聽說了,你是璃朝的戰神,去哪裡告都沒用,皇上都會顧及你的面子不懲罰他。”
南宮嶠:“那你想怎樣?”
“很簡單啊,我剛剛還沒打過癮呢,他這麼喜歡嫖女人,我看著噁心,斷了他命根子就行。”
南宮嶠一愣,這苗疆女子確實潑辣,而不遠處的南宮赫一聽,則直接手捂著襠部,連連求饒:“不行!不可以!姑娘還不如直接殺我呢!”
苗三娘沒有理會南宮赫,而是看向南宮嶠,問:“如何?”
南宮嶠:“……”
他現在這是騎虎難下啊!
如果他預設苗三娘毆打南宮赫,就會被認為無情無義,對自己的弟弟見死不救。
可是他如果阻攔苗三娘,又會被說成罔顧璃朝律法,包庇南宮赫,欺辱苗疆人。
就在他兩難時,從人群外擠進一個人,正是剛剛跟南宮嶠一同閒聊的周旭。
他一直默默站在人圈外圍,觀察著事情的走向。
這件事有點疑慮。
因為他發現南宮赫此時仍舊軟綿無力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精壯男子該有的體格。
而且他聽南宮嶠說過,南宮赫雖然一直懶,但是基本自保的能力是有的,不至於被一個瘦小的苗疆女子這樣追著打。
待他看清楚苗三娘之後,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