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軍裡有人開了口,“阿古朵並沒有犯什麼大錯,這樣就要斬首嗎?”
周旭橫掃過去,“沒有什麼大錯?他煽動軍士與雲林軍鬥毆,挑撥璃朝和苗疆之間的關係,甚至拿我和阿嶠的表親關係做引子,這樣的副將,本將軍不要也罷。”
“我周旭治軍以嚴苛出名,沒想到手底下出現這樣不尊上級的軍官,我也有錯,罰五十軍杖,立刻執行。”
這話一出,周圍一片譁然,就連雲林軍都覺得周旭為了做好表率,有點太拼了。
南宮嶠還沒出聲阻止,背後傳來一個女聲:“周將軍以身作則,讓人佩服,不過,因為這樣的人而受懲罰,有點不值得。”
沈雲清從人縫裡擠進來,站到南宮嶠的身邊,握住他的手,朝周旭說:“這樣的人,周將軍罰他便是,沒有必要把自己搭進去,即便你如此做了,他也不會領情。”
說完,她握著南宮嶠的手,舉向空中,視線停留在阿古朵身上。
“我和南宮將軍早已私定終身,無論你們如何看,我們都很好,所以,你操這個閒心幹什麼?”
總有人拎不清!
沈雲清皺眉哀嘆一聲。
阿古朵是這樣,建仁帝也是如此。
殊不知,感情的事他人無法左右,兩個人看對眼了,即便對方是叫花子,那也過得快活自在,可是兩人如果毫無感覺,硬要扯到一塊,結果只能是大家都不痛快。
阿古朵像是心中的信仰崩塌,眼神忽地暗淡下去,知道他今日難逃軍法處置,便狂笑著搖頭大喊:“苗疆危矣……苗疆危矣……”
周旭:“拖下去!”
阿古朵被拖走後,那些參與鬥毆計程車兵全部依法接受懲罰,然後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去了。
最後只剩下胡然還被捆綁在軍營裡。
南宮嶠帶著沈雲清回到營帳,胡然就跟在後面,直到進了營帳,“撲通”一聲,跪在南宮嶠面前。
“請將軍責罰。”
南宮嶠拉著沈雲清在案桌旁坐下,看都不看胡然一眼,“說說看,為什麼要我責罰?”
胡然經過一年的戰場奔波,身形已經瘦了大半,不再像當初那麼胖了。
他抬起頭看了眼南宮嶠,然後將視線放在許久沒見的沈雲清身上。
只停留一瞬,便低下了頭,“因為末將頭腦發熱,與苗疆軍發生衝突。”
南宮嶠繼續問:“為什麼起的衝突?”
胡然又抬起頭快速地看了眼沈雲清。
“回答我,看她做什麼?”
胡然收回視線:“因為阿古朵說沈姑娘是苗疆軍裡的人。”
南宮嶠依舊面無表情,“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跟阿古朵鬥毆?”
“不止呢?”胡然搖搖頭:“他還說,將軍您配不上沈姑娘,沈姑娘應該跟周將軍是良配。”
坐在案桌上的沈雲清嘴角忍不住想笑,被南宮嶠的手輕輕一捏,忍住了。
南宮嶠:“所以你打了阿古朵?”
胡然心裡有愧,低著頭道:“是……”
“打得好!”南宮嶠一拍案桌,“你沒做錯,雲清只能是我的,也只能是你們的將軍夫人,任何人說什麼風言風語,你都可以上前將其暴揍一頓。”
“????”
底下的胡然一臉懵,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