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朵雪白的牙齒上都沾滿了沙子,一說話,白牙都不見了,他吐掉嘴裡的沙子,繼續理論:“我們不管這麼多,沈姑娘現在是掛名在苗疆軍,她就是我們苗疆軍的人。”
“怎麼?照你這個意思?是不是還要帶清姑娘回苗疆?”胡然輕蔑一笑,手上發著力,隨時準備繼續攻擊。
阿古朵深以為然,“那是自然!”
“我可去你媽的!”聽到這句話,胡然再也忍不住爆粗口,飈髒話了,“哪裡來的蠻子,一點道理不講。”
而苗疆人則最不喜歡聽別人喊他們蠻子,尤其是南蠻子,喊一句可是會被追著打十條街的那種。
胡然顯然是知道的,所以他是故意說這話刺人。
果不其然,阿古朵聽後,臉色大變,趁胡然不備,一拳揮在他的左臉。
“噗!”
這一拳力道太大,加上胡然在說話沒防備,胡然左邊的大牙被打落兩顆,牙齒順著血跡被吐在地上。
璃朝人,尤其是京城人,最見不得被人打得牙齒掉落,認為那是最丟臉的事情。
於是,胡然也暴怒了,朝著阿古朵毫無章法的亂攻擊。
“兄弟們,上!將這幫蠻子打得趴在地上求饒!”
雲林軍第一聽南宮嶠的指令,南宮嶠不在,便是聽胡然的指令,此時見自家副將被如此對待,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圍上去揍阿古朵了。
聽見胡然的指令後,圍在一旁的雲林軍瞬間一窩蜂往上湧。
而阿古朵也不是蠢的,見胡然叫幫手,他也朝身後的苗疆軍喊:“阿巴阿巴,揍他們!”
於是,原本只是一場口角,最後竟然演變成了兩方軍士群毆。
這在軍營裡情節特別嚴重,帶頭者都要軍法處置。
此時,南宮嶠和周旭鐵青著臉,看著百來個臉上掛了彩計程車兵,他們當中有云林軍,也有苗疆軍。
帶頭的胡然和阿古朵被粗麻繩反手綁在軍營操場上。
他們兩身上的傷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胡然一隻眼睛已經腫到眯成一條縫了。
阿古朵身上則是到處划著口子,不深不淺的口子,滲著血跡。
他瞪了胡然一眼:“你哪像個男人?還留指甲?學女人用指甲撓?”
胡然哼了一聲,解釋道:“本將軍不屑於撓指甲,這是一種新型的暗器,可以藏在指甲蓋裡,厲害吧。”
說完,像是不解氣一般,又添了句:“這是清姑娘送給我的,並且教我如何使用,怎麼樣?嫉妒麼?”
兩人由最開始的互毆,到最後的口嗨。
“夠了!”南宮嶠看了半天,瞭解事情原委之後,面上雖說看不出什麼情緒,其實心裡也是對這個阿古朵甚是不滿。
沈雲清是他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副將來搶人了?他表哥周旭也霸道了吧。
“你們口口聲聲說敬重沈雲清,你們這樣把她當做一件物品爭來爭去,有問過她的感受麼?”
南宮嶠說這話的時候,雖說在罵兩人,視線其實盯著阿古朵。
阿古朵面對南宮嶠,還是有一點怕意,他著急解釋:“我們沒有把她當做物品,沈姑娘是我們的左將軍,想必戰神也知道,左將軍一職在我們苗疆軍的重要性。”
“那又怎樣?她要嫁人了,出嫁從夫,她可以不做你們的左將軍了。”南宮嶠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