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今天你什麼都可以不用做,我帶你出去轉轉。”
剛剛沈雲清撒過一次嬌,突然之間,她覺得女子撒嬌似乎還挺好的,於是決定再試一次。
“可是我渾身沒力氣了,走不動。”
她胡亂套好衣服,頹坐在床上,仰著頭看向南宮嶠。
下一秒,南宮嶠背對著沈雲清,雙手呈一個託舉的動作,“我揹你,上來吧。”
他的背結實寬厚,純白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長的腰身,沈雲清盯著他的背發呆,他身上這件衣服還是沈雲清替他選的,都穿了一年多了。
南宮嶠見她沒動靜,轉過頭來催促道:“快上來!”
“好!”
沈雲清不自覺地勾起唇角,心中一片柔軟,她伸長手臂掛在南宮嶠的脖子上。
這輩子還沒有被人揹著走過呢!
原來被人寵著,是這樣的感覺……
南宮嶠揹著她出了營帳,徑自往軍營外面走去,天邊的魚肚白漸漸升起一點點。
南宮嶠朝城牆上走去,一直往上,再往上,走到哨兵崗亭才停下來。
崗亭比城牆還高一丈,為的是方便哨兵隨時觀察敵情,昨日經過一場大規模的戰役,城外已經恢復如初,崗亭內的哨兵卻早就犧牲。
新來的哨兵見到南宮嶠和沈雲清二人,嚇得結結巴巴不會說話。
“將、將軍,我我、我……”
南宮嶠開口說:“我們來這裡呆會,你先下去!”
“是!”
得了命令的哨兵,飛也似的往城牆上跑去。
這一路,沈雲清都摟著南宮嶠的脖子,將頭和臉埋在他的頸窩處,直到崗亭內沒有人,才敢抬起頭打量四周。
崗亭就是一個亭子,有四根柱子,半人高的牆上有一個一個的小洞,既為哨兵的安全著想,又方便哨兵觀察。
這個高度看過去,京城內街道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況已經冒出地平線的日光。
沈雲清沒有看過日出,此時看著那一點一點的日光,慢慢冒出,從一輪月牙,到半圓,到滿圓。
速度很快,景色很美。
沈雲清看呆住了,她左手摟著南宮嶠的脖子,右手伸出去想撈住那輪日光。
“好美!”
南宮嶠站的筆直,手上用力往上拖了一下,防止沈雲清掉下去。
他聽見沈雲清說話後,問道:“嗯?你說我麼?”
“啊?什麼?”
南宮嶠:“你說我美麼?”
沈雲清嘴角抽抽,“你是長得好看,但是也不能用美來形容吧!”
南宮嶠淺笑道:“自古形容男子長得好看不都是說美男子?”
“額……”沈雲清語塞,好像也對,“我習慣用俊來形容男子。”
南宮嶠側過頭,“那你剛剛說誰美?”
沈雲清指著天邊的那輪太陽,“它啊……”
“啊……”南宮嶠語調上揚,尾音打了個轉,有些失落地說:“我帶你來這裡,你當真就只知道看日出?”
沈雲清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摟著南宮嶠的手又緊了幾分,裝作聽不懂他話外音的樣子,“你難道不是帶我來看日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