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赫剛想否認過去,話還沒說,只張開了嘴,就被宣陽侯堵住,“你閉嘴。”
南宮赫:“……”
看吧看吧,他就知道,在宣陽侯的眼裡,任何一個人的地位,都可以比他高。
他在宣陽侯的眼裡,就是一坨狗屎!
就算是狗屎,也是他宣陽侯拉出來的。
“你是老馬!”第二句從疑問變成肯定,宣陽侯確認了地上被綁著的人,就是多年不見的馬文遠。
“侯爺……”馬文遠只能哽著喉嚨喊出一句侯爺。
宣陽侯的視線,在馬文遠身上來來回回,最後,朝一旁的下人喝道:“給他鬆綁!你們竟然私自綁侯府的家生子?”
其實宣陽侯心裡想的是:太好了,將老馬留在身邊,以後他就不是打牌最差勁的那個了,有了墊底的,他也可以長長臉了。
下人低著頭,不敢反駁一句,默默上前給馬文遠鬆綁。
一旁的南宮赫黑著臉,他爹宣陽侯從來柴房這裡,就沒拿正眼瞧過他。
“爹,您怎麼來南苑了?”
宣陽侯的東苑與他的南苑,相隔較遠,平時他也不會踏進南苑半步。
在南宮赫的認知裡,宣陽侯似乎對侯府有他和他孃的存在,是一個汙點,是一生的羞恥。
他爹宣陽侯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那個苗疆巫醫,短命的苗疆巫醫!
這麼短命,偏偏還要留下一個兒子在侯府,讓宣陽侯對著南宮嶠睹人思人。
“南苑就不是侯府了,我怎麼不能來?”
趁著下人給馬文遠鬆綁的間隙,宣陽侯開始找南宮赫算賬。
“你這不是第一次綁人了吧?誰給你的權利?敢在侯府私自綁人?”
南宮赫辯解:“不是,爹,不聽話的下人,我也沒有權利管教了嗎?”
“老馬是下人嗎?”宣陽侯大喝一聲,“他出生的時候,你上一輩還沒過完呢!”
南宮赫:“……”
宣陽侯繼續罵人:“他是你的長輩,璃朝自古重孝道,你這麼做,容易被人扣上不孝的罪名。”
見南宮赫一臉不屑的表情,宣陽侯直接一巴掌拍在南宮赫的後腦勺上。
“長點心吧,跟你大哥好好學學,整天在京城胡作非為,你指著你大哥給你兜一輩子麼?”
南宮赫越被這麼說,越逆反心理嚴重,“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大哥?”
“怎麼?還說不得了?有本事你也上戰場殺敵試試,為我爭點臉面回來試試。”
南宮赫語塞,他從小就不愛練武,覺得練武吃苦,不如玩耍來得輕鬆,於是他從小就學會了溜街勾搭的壞毛病。
讓他上戰場,還不如躲在家裡舒服自在。
誰願意去邊塞那麼苦的地方吃沙子,腦子有毛病麼?
“是是是,大哥厲害,為你爭了臉面,我難道就不是你的兒子麼?何必捧一踩一呢?”
宣陽侯見馬文遠身上的麻繩悉數被解開,整個人站起來,腳步有些虛浮,與南宮赫對罵的心思也沒有了,吩咐下人,“去廚房,端些熱的湯飲和粥來,肉菜也拿一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