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過去,眾人見沈雲清依舊好好地站在那裡,這才確定這個藥沒有毒性。
沈雲清吩咐子林:“給皇上和公主服下吧,她們已經很難受了。”
子林這才又從藥瓶裡,掏出兩份藥,用李公公早準備好的水壺,給建仁帝和雲昌服下。
吃了藥,子林繼續替建仁帝診脈。
一炷香後,見脈象逐漸平穩,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宣陽侯上前一步,扶著建仁帝,彎腰問道:“皇上,還覺得難受嗎?”
建仁帝從椅子上坐直一些,感覺還行,便搖搖頭道:“不會了。”
興致勃勃地來觀賞荷花,竟然還鬧這麼一出,建仁帝此刻臉上有些嚇人。
無論是誰想害他,或者只是惡作劇,他都決不輕饒!
想起一旁的雲昌,他側頭問道:“雲昌,你感覺如何?”
“父皇,雲昌覺得好多了。”
此時已經起了藥效,雲昌明顯覺得好了很多,肚子也不痛了,但是臉色還是有些慘白,她語氣有些微弱。
此時大臣們跪在涼棚外面一大片,見皇上和公主好了,這才將緊繃的弦稍微鬆了鬆,都跪直了身子朝涼棚內張望。
今日出了這樣的事,他們這些隨同的大臣都免不了一頓責罰了。
而隱在最末端的李憐華,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她不在乎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只要能搞垮沈雲清便好。
涼棚內的建仁帝,自覺身體已經恢復得沒什麼大礙了,觀賞荷花的興致也沒有了,冷聲說了句:“回宮!”
一旁押著沈雲清三人的侍衛有些不知所措,侍衛統領向建仁帝詢問:“皇上,那……這幾個人?”
“帶走!”
建仁帝簡短的兩個字,重重地壓在沈雲清頭頂,她有些不明白。
皇上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抓她?
這個事都找不到證據,憑什麼認定是她做的?
覺得有千萬般的委屈在心裡堵得慌,沈雲清眼眶紅了,她不敢給林氏和雲嬌看見,便低著頭,一言不發。
宣陽侯適時出聲:“皇上,這件事還是要仔細查一查,畢竟沒有證據不能直接認定是丫頭做的!”
建仁帝微側了身,瞪了宣陽侯一眼:“朕有說是她做的嗎?”
宣陽侯:“……”
“既然要調查,在場的所有人,都脫不了干係,你們都跟朕進宮,事情沒查出來之前,誰都不許離開昭陽殿半步。”
眾大臣:“……”
就這樣,沈雲清和林氏三人都被押進了宮,單獨安排在一間屋子內。
其他人則集中在一個比較大的殿內。
好在荷花村其他村民,在沈雲清的帶領下,早已熟悉了這一套流程。
自建仁帝走後第二天,靠著“荷花塢”三個字傳出去的名聲,前來觀賞荷花的人絡繹不絕。
沈雲清先前定的門票價不貴,五文錢半個時辰,十文錢一個時辰,以此類推。
荷花池裡還擺放了幾艘小舟,有想乘小舟去採蓮子的額外支付二十文就可以,預付定金的話,等到荷花凋謝,挖蓮藕的季節,還可以買到最新鮮的蓮藕。
靠著沈雲清這一系列措施,荷花村正式營業後,每日收入可觀。
荷花村的村民都樂開了花,這樣掙錢的速度,可比種地什麼的,來得快來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