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著沈雲清站起來,定定地看了幾眼墓碑,最後什麼也沒說,只象徵性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出了墓地,來到石臺外面。
灰濛濛的天,此時又下起了雨,淅瀝瀝的,像是要澆透人們的煩心事。
胡管家站在石臺下面,見他們二人從墓地出來,這才開啟傘,遞了一把給沈雲清,另一把自己撐著,罩在宣陽侯頭上。
“侯爺,我們回去吧!”
“嗯……”
回去的路上,宣陽侯也沒說話,精神不太好的樣子,在一搖一晃的馬車內,昏昏欲睡。
這種情況下,沈雲清也沒有去打擾他。
她看著這個在侯府內,天天沉迷打牌的小老頭,也會為情所困,突然就有些感慨,是不是世間所有人,都逃不過一個情字。
回到荷花村第二天,沈雲清從胡管家口中得知,宣陽侯生病了。
大概是去墓地著涼了。
沈雲清每日會去一趟侯府,替阿嶠照看著侯爺,至於他的弟弟南宮赫,依舊整日遊手好閒,在京城瞎逛。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荷花開苞的日子。
這一段時間,沈雲清每日三點一線地跑。
到需要火乍弓單交差的日,她就跑去煙花司,也就是北大營一趟,然後掐算著時間,在傍晚的時候,從空間裡掏出足夠數量的火乍弓單,然後將工人挖出的礦土,全部收進空間,利用裡面的機器加工提純。
也算是一筆額外的資源,暫時全部都存在空間內。
然後便是去宣陽侯家裡問候一聲。
宣陽侯的病前前後後拖拉了半個多月,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明明身邊還有一個兒子,明明後院還有一個妾室。
可是,沈雲清看著宣陽侯冷清清的房間,只有胡管家陪著他,便覺得心裡堵得慌。
所以,她有意無意,都會挑宣陽侯愛聽的說。
直到他病完全好後,沈雲清才將精力放在荷花池上面。
計算著荷花開花的日子,沈雲清為了保護好這一片荷花池,從空間裡掏出了許多的鐵絲網,然後組織村民,將這一片荷花池全部圍了起來。
雲嬌趴在小白背上,見自己也進不去荷花池了,有些鬱悶地說:“姐姐,荷花有那麼寶貴嗎?你這麼看重它們?”
沈雲清笑著摸了摸雲嬌的頭,以前雲嬌營養不良,頭上只有幾根稀疏的頭髮,還泛著黃,隨便揉搓一下,就能成一個雞窩頭。
而現在,因為伙食好,營養跟上了,她的頭髮長長長黑了不少。
臉上也圓了不少。
沈雲清見雲嬌頭髮太長了,沒辦法揉成一個雞窩頭,便改去掐她的臉,肉嘟嘟的臉,掐起來手感特別好。
“姐姐,你幹嘛掐我?”
沈雲清笑道:“雲嬌,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長胖了啊?該減肥了。”
雲嬌一臉鬱悶地說道:“姐姐,我沒胖!”
見雲嬌撇著嘴,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沈雲清趕忙改了語氣,將她從小白背上抱了下來,哄道:“好好好,我們雲嬌沒胖,沒胖,是……長大了,長高了。”
雲嬌也學著沈雲清剛剛的動作,伸出手掐沈雲清的臉,以牙還牙道:“姐姐誒,我發現你胖了,你看你的臉,姐夫回來要不認識你了。”
沈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