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石臺下方露出一個小洞,鐲子很準確地掉進去了。
沈雲清:“……”
宣陽侯又按了一下那個按鈕,然後轉了幾圈,將石臺重新合上。
放完這個鐲子後,宣陽侯又從懷裡掏出一壺酒,和一對酒杯。
“這個是苗疆特製的酒,和我們璃朝的不一樣,她喜歡喝,我便託周海林帶了一壺來。”
沈雲清沒有接話,看著宣陽侯將酒倒進酒杯了,然後輕輕灑在墓碑前。
做完這一連串動作,宣陽侯在離沈雲清不遠的地方,也坐了下來,繼續他剛剛沒說完的話。
“她進地牢來給苗疆犯過錯的人治病,她手上的那個鈴鐺,就是現在戴在你手上的南鈴,靠近我的時候,突然發出一道奇異刺眼的光。”
聽他說起鈴鐺,沈雲清掀起袖子,看了看手上毫無任何異樣,普普通通的鈴鐺。
她問:“南鈴為什麼會這樣?”
她記得,她當初初次與南宮嶠見面時,他們二人手上的鈴鐺,也是發出刺眼的光芒,然後……南鈴就……跑到她手上了。
“我不知道,不過因為這一個異樣,語希看我的眼神複雜了些,後來我就被首領放出地牢,交由語希救治。”
“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她手上的南鈴是苗疆巫醫世代相傳,傳到她手上,已經經歷十八個巫醫了。”
“苗疆巫術有一點神奇,有些事不能按常理來說,祖上便有這種規定,南鈴幾百年沉封自己,在等巫醫的真命天子,只要南鈴能繼續發出奇怪的光芒,便是那人激發了南鈴的特殊作用。”
“具體什麼作用我不知道,只知道,能保證苗疆人幾百年衣食無憂。”
越說越離奇,沈雲清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自己手上的鈴鐺能儲存東西,為什麼見著南宮嶠手上的南鈴,就突然升級了空間商城。
或許,在這個架空的朝代,也有一枚跟她手上鈴鐺一樣,擁有神奇功能的鈴鐺。
苗疆人世代守護著這枚鈴鐺,只為了能啟用它的作用,這樣鈴鐺帶給苗疆人的便捷,是無法想象的。
可是,等了十八代,最後被一個要來收剿他們的敵人刺激了鈴鐺功能,作為當時巫醫的周語希,能不心裡複雜嗎?
她如果想要保全自己的族人,就要嫁給這個人,可是……這個人要消滅他們啊!
沈雲清瞬間明白了一大截,不過,她沒將這些講出來,夫人寧願帶著這些秘密躺進墓地裡,也不肯將南鈴真正的作用說出來,是怕南鈴面世之後,會引起無端的戰爭吧?
可是……
沈雲清輕嘆一聲,即使南鈴沒有面世,依舊有戰爭,依舊有百姓流血死亡。
所以,只要能合理利用,控制住自己的貪念,只當鈴鐺是一個普通的工具使用。
就……還好吧?
至少沈雲清認為,自己並沒有過分依賴鈴鐺帶給她的便利。
她依舊想透過自己的雙手,帶著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
宣陽侯笑了聲,“原本語希對我恨之入骨,現在首領命她照顧我,她不得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