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陽侯在荷花村待到傍晚才走。
吃過飯後,他手癢,叫沈雲清教了他幾招打牌絕招。
一上桌便沒辦法下桌了。
還是胡管家催了好幾次,催得宣陽侯依依不捨:“時間還早,再打一局。”
胡管家直接拽著宣陽侯的袖子:“侯爺,該回去了,府中還有事情等著你處理呢!”
“侯府哪有什麼事?我好不容易快贏這一局了。”
沈雲清伸長脖子,瞄了一眼宣陽侯手中的牌,心中嘆道:侯爺手裡這把爛牌,再怎麼打也不會贏。
不過,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她可不敢說出來。
沒想到,一旁的胡管家,怒其不爭似的說:“侯爺,你的水平就這樣了,再怎麼打也不會贏!”
宣陽侯:“……”
被老胡這些下面子,他宣陽侯的威嚴何在?
可是,又像是不確定似的,拿著手裡的牌去問沈雲清:“丫頭,你看看,我手裡的牌,有贏的勝算嗎?”
沈雲清搖搖頭,很不給面子的:“沒有……”
“……”宣陽侯悻悻收回手中的牌:“你倒是實誠,也不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
沈雲清指了指外面的天色:“侯爺,不是我不留你,實在是現在天色已晚,你們要回侯府就早點去,我送你們,荷花村畢竟離京城街道有一點距離。”
宣陽侯抿著嘴,很是不捨地丟了手上的牌,老老實實地跟著胡管家出來。
身後依舊是那幾個家丁。
沈雲清不放心,一起跟著出來。
既然宣陽侯是她帶來荷花村的,那她就要負責安全將人帶回侯府。
荷花村在京城西郊,侯府在城東。
從荷花村回到侯府,要穿過大半個京城。
早晨,宣陽侯言之鑿鑿說要鍛鍊身體,沒有吩咐轎伕跟著,此刻他終於知道走這麼遠的路,是多麼的累了。
“我走不動了,歇會吧!”
宣陽侯耍賴,一屁股坐在街道旁的青石板上。
沈雲清看了看他們的大致方位,這段街道她上次來過,所以認得。
正是上次跟雲昌來的武館。
武館周圍亂糟糟的,什麼樣的人都有。
有純粹來看比武的,也有為了在武館下個賭注翻身的,還有趁機小偷小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