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陽侯這才看了一眼站在底下的小高,視線也就停留了一秒,又回到手裡的牌上面。
他將牌丟在桌上,朝陪著他玩地幾人吩咐道:“趕緊洗牌!”
這才依依不捨地下了桌,朝小高走來,“東西帶來了?”
小高獻寶一樣:“帶來了,侯爺請看!”
宣陽侯雙手揣在袖子裡,探出頭看了看袋子裡,努著嘴跟旁邊地老管家說:“這就是那個傳得神神叨叨的荷花池裡地泥巴?”
小高恭恭敬敬回答:“回侯爺,是地。”
沈雲清與楊秀對視一眼,二人眼中均露出一串問號。
神神叨叨地荷花池?
誰傳的?
她在京城裡逛來逛去,怎麼沒聽街上的人傳呢?
她的荷花池只剛種下種子,就這麼有名氣了嗎?
見她如此專注,一旁的楊秀問了句:“他是誰?”
沈雲清輕聲回答:“阿嶠的父親,宣陽侯。”
楊秀:“什麼?將軍原來是侯爺之子?”
沈雲清點點頭,“我也是來京城之後才知道。”
楊秀直接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早就知道將軍出生不凡,沒想到是侯門世家!
屋內宣陽侯嘀咕一句:“跟普通的池子也沒什麼特別嘛!”說完朝老管家說了句:“老胡,打賞。”
這位胡管家塞了一錠金子給小高。
看得屋頂的沈雲清和楊秀倒吸一口氣!
怪不得沈雲清開價十兩銀子,小高也捨得花錢,原來侯爺這麼大方!
還沒等她們唏噓,宣陽侯就吩咐一旁的家丁:“將這些淤泥填進花園的池子裡,差不多到時候也能開荷花了吧!”
胡管家低頭:“是的,侯爺!”
宣陽侯看了眼屋外的天:“那個時候,阿嶠也差不多回來了,侯府有荷花,他應該不至於三天兩頭往外跑吧?”
胡管家:“應該是。”
宣陽侯繼續說:“阿嶠這個臭小子,一個荷花就被迷得團團轉,連老爹也不要,那個小姑娘種得,我就種不得了?”
“侯爺自然種得!”
胡管家一直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回答著宣陽侯的自言自語。
聽完宣陽侯的幾句話,沈雲清沉默了。
這個小老頭,說到底也是一個父親,想得到兒子更多關注的父親。
她突然就不想再追究小高半夜挖淤泥的事了。
如果是這樣,她會直接將荷花種子送給他。
就在沈雲清想帶著楊秀悄悄離開時,楊秀說了句:“可是小高挖的淤泥是沒有種子的,那到時候侯爺豈不是一場空歡喜。”
沈雲清突然就挪不動腳了。
“那我就幫他撒上種子吧!”
反正她的鈴鐺空間裡荷花種子多的是。
一個小老頭,為了獲得兒子的關注,竟然和她爭寵?
這聽起來有些滑稽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