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麼知道沈雲清?
他突然之間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沈雲清會不會被皇上監視了?
沒等到南宮嶠的回答,建仁帝繼續說:“等你打了勝仗回來,朕親自為你們主婚。”
南宮嶠立馬跪下:“多謝皇上,但是臣的婚事可不可以自己做主?”
建仁帝挑眉:“怎麼?朕親自賜婚主婚這麼大的恩賜,你都不要?你要如何自己做主?”
他跪著,將頭磕在地上,一字一句說道:“雲清是一個愛好自由,不願被束縛住的人,我想遵循她的意願,不想逼迫她。”
“你的意思是,朕在逼迫她?”
南宮嶠:“不是!”
建仁帝:“那不就得了,還有,她雖然很好,但終究只是個女子,都是要嫁人生子,難不成她還能有其他野心不成?”
他這話說對了一半,沈雲清是女子沒錯,但以南宮嶠這一路對沈雲清的瞭解,她確實不是一般女子,甚至與這個世界的女子多有不同。
她沒有很深的階級思想,對待什麼人都一視同仁,不會因為你是皇上就誠惶誠恐。
她大多憑善惡評斷一個人。
而且大多數時候,她很有想法,就憑她一個人帶著這麼多村民,敢千里迢迢跑來京城,而且迅速紮根下來,這就讓南宮嶠很佩服。
南宮嶠試圖替自己和沈雲清爭取:“有可能容城收復之後,她還是會回容城,在自己的家鄉完成人生大事。”
建仁帝追問道:“那你爹呢?你弟弟呢?你打算拋下他們常駐在容城了麼?”
南宮嶠點點頭:“臣正有此意,不過現在是要先收復陽城和容城。”
建仁帝:“……”
話題扯回戰事上面,建仁帝就腦闊疼。
他皺著眉,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將南宮嶠從地上拉起來之後,朝殿上的龍椅走去。
南宮嶠站在殿中央,微抬頭看著建仁帝的背影,這個不過剛四十的男人,背影竟然有些佝僂。
“這十萬軍士,一部分是從苗疆調過來的,朕的用意你都懂嗎?”
南宮瓊點點頭:“臣能理解,謝皇上的好意。”
他母親就是苗疆人,舅舅現在仍在苗疆駐守,這些從苗疆調過來的兵,就相當於是舅舅在幫他,畢竟他從小接受到的兵法兵書,都是舅舅教他的。
有時候剛徵來的新兵,與將士之間要進行很長的磨合期。
建仁帝又問:“你對這一次的戰役,有幾成把握?”
南宮嶠:“九成!”
建仁帝聽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璃國的戰神,從不妄言,他說有九成,那就絕對有。
“朕現在只能給你十萬兵,去了陽城,與寧王碰面之後,將他手裡的兵兵都徵回來!這是朕的命令!”
建仁帝是真的對寧王失望了,要不然不會這麼興師動眾要他帶回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