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沈雲清想製作火乍弓單的念頭就越來越強烈。
雖然她空間裡也有許多火乍弓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但是想要合理拿出來給南宮嶠使用,還是需要先將火乍弓單製作出來,讓建仁帝看到它的殺傷力,之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了。
遠處,城門內,建仁帝的馬車正向這邊緩慢行駛而來。
沈牧擺擺手道:“好了,不說了,你要跟將軍告別麼?不要就趕緊回去吧!”
沈雲清點點頭:“我說幾句就走!”
她朝南宮嶠這邊走來,只聽雲昌公主發號施令似的命令南宮嶠:“你可不許死在戰場上,好不容易從容城回來了,別又失蹤了,我可等著喝你和雲清的喜酒呢!”
南宮嶠輕微移動目光,瞥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雲昌直跳腳:“你這什麼眼神?我可是誠心誠意地來給你送行。”
南宮嶠冷聲道:“有你這麼送行的麼?”
“姐夫!”雲嬌拉著南宮嶠身上盔甲的一點邊角,奶聲奶氣道:“我和姐姐在家等你回來,等你看荷花吃蓮藕哦!”
南宮嶠一聽,眼睛裡溢滿笑意,輕聲道:“雲嬌乖,我會的,等我……”
最後一句等我,既是對雲嬌說,也是對沈雲清說。
他說完,眼神看向沈雲清,無以言表,所有的思緒,都藏在那個眼神裡。
沈雲清努力仰著頭,湊近踮起腳,小聲說:“別忘記那些能治傷的藥。”
“還有……我會想你的。”
奈何這個高度只夠得到馬背之上,南宮嶠帶著盔甲,等他低頭的時候,沈雲清已經說完了。
他根本沒聽見!
本想再問一句,她剛剛說了什麼,後面的建仁帝已經走到前頭的擊鼓臺上了,正頗欣慰地看著沈雲清和南宮嶠。
沈雲清無法,只得帶著雲嬌離開,雲昌也默默離開。
建仁帝站在擊鼓臺上,面向站得筆直計程車兵們,拿起一旁的擊鼓捶,用力地敲了一下鼓面。
“咚!”
一聲響徹整個東城門。
一下過後,緊接著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鼓點越來越密集,鼓聲也一聲高過一聲。
每一次重重地擊鼓,聲音振聾發聵,傳遍整個軍士方隊。
站在南宮嶠身後計程車兵們,聽著鼓聲,心裡一陣比一陣激動。
在這個殘酷的時代,他們知道,唯有拼死一搏,才能保證自己的家人過上安穩的生活。
雖然他們抱著必死的決心奔赴戰場,但是此時此刻,他們突然就有了希望,也有了力量。
他們仰著頭看向擊鼓臺上的建仁帝,在敲擊了整整半個時辰後,才將鼓槌放下。
等底下士兵安靜下來後,建仁帝開口說話了:“勇士們,我們大璃朝子民是愛好和平自由的民族,奈何白狄,屢犯我邊疆,現如今他們已經搶佔了我們兩座城池了。”
“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相信軍隊裡有不少陽城和容城的好男兒,你們的親人還好嗎?”
“如果安好,我們是不是要保護好自己的親人?”
士兵們整齊一致:“是!”
建仁帝繼續說道:“如果不幸在戰爭中喪命的,我們是不是要替親人報仇?”
士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