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如果一直不安穩呢?”
“那就一直不成親,臣也想等收復了陽城和容城之後,再考慮終身大事。”
建仁帝意味不明地看了南宮嶠一眼:“你跟你爹真像。”
“我爹?”南宮嶠好奇問道。
建仁帝點點頭:“都是很有主見很有想法的人,朕終於理解你爹為什麼從來不會擔心你成家的事情。催了也沒用!”
“不過,朕還是希望你能早日成親生子,太子都已經當爹了,你卻還是一個人。”
南宮嶠見建仁帝言辭誠懇,溫聲回道:“謝皇上關心。”
建仁帝低頭看了看清空的棋盤,大手一揮:“再來一局!”
南宮嶠一臉黑線:還來?
就這樣,南宮嶠與建仁帝在昭陽殿內連續下了兩天兩夜。
靠著建仁帝那菜到令人髮指的棋藝,南宮嶠每每在將要贏的時候,都要絞盡腦汁地變著法將棋子送到建仁帝手中吃掉。
這可比如何贏對方難多了。
南宮嶠出宮門的時候,兩眼都是一黑一白,黑子總是無緣無故變少,白子總是突然就冒出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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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村內,得知沈牧被赦免的訊息後,原村長張大福帶著村民們來到荷花村村口迎接。
沈牧只是被關在天牢幾天,沒有受過任何刑罰,於是與沈雲清一路走到荷花村時,見到許許多多的村民後,明顯一愣。
沈牧率先開口:“村長,你這是……”
張大福放下嘴裡的菸斗,亮著一口大黃牙笑道:“我現在已經不是村長了,清丫頭成了我們荷花村的村長。”
沈牧側頭看向沈雲清,不可置信,隨後朝張大福說:“村長,雲清年紀太小了,又沒有什麼生活經驗,你斷不可以開這樣的玩笑,這可是將全村人的性命當兒戲呀!”
沒等張大福開口解釋,背後的荷花村村民你一句我一句說道:“沈家二兄弟,你放心吧,你家清丫頭再也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了。”
“對啊,這一路可都是她帶著我們走到這裡,又給我們找了地,安了家,選她做村長,是全村人投票,全票透過的。”
“對,我們以後都聽清姑娘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而當事人沈雲清一臉雲淡風輕,衝那些人輕輕說了句:“都回家吧!”
然後張大福便跟著眾村民,簇擁著沈雲清和沈牧往村裡的方向走。
早有跑得快的小少年,飛奔回家報信了。
夜已黑透,天空飄著零星幾個星星,就像在照亮他們回家的路。
沈牧看著身邊成熟穩重的沈雲清,心中不是滋味,他才入伍幾年,曾經愛撒潑的女娃娃,都可以獨挑大樑了。
他忍不住交代沈雲清幾句:“爹不是反對你,只不過如果吃力,還是要找村長幫忙,爹沒辦法陪著你,什麼都需要你自己面對,而且你還要照顧你娘和雲嬌。”
說到這裡,他有些哽咽,聲音嘶啞道:“爹、爹總覺得對不起你們!”
沈雲清搖搖頭:“我是家中長女,這些是我應該做的,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齊心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