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沈雲清選擇向家人坦白鈴鐺的秘密時,走出樹林的時候,她無意間瞥見李憐華地身影。
整個隊伍裡,就李憐華一個人穿著鮮豔地粉色,而且布料華麗,只需要瞄一眼便知道是誰了。
當時沈雲清也慌了神,害怕李憐華用鈴鐺的秘密威脅她。
等她帶著所有人回到休息地時,又一個人偷偷返回了樹林裡。
說實話,沈雲清當時動了殺人滅口地念頭,不過後來她偷聽到了李憐華與那位黑衣人地對話時。
不過,看在南宮嶠地面子上,沈雲清還是決定放過李憐華。
她索性將計就計,利用李憐華的口,做實鈴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物件,也讓李憐華徹底死心。
於是,在她察覺李憐華派人盯梢的時候,就刻意只讓他們看見鈴鐺的特殊功能,引得他們下手偷拿鈴鐺。
然後假裝睡著,讓他們輕輕鬆鬆拿走鈴鐺,再跟蹤他們一路到小鎮上。
因為鈴鐺已經被掉包了,這個普通的鈴鐺是變不出東西來的。
於是,沈雲清趴在房頂上,等著李憐華說出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她利用光刺眼的道理,弄出一束光束,藉著光束將東西放在桌上。
看上去,就像是李憐華念著口訣,變出來各種東西。
等李憐華信心滿滿地拿著鈴鐺,來到村民面前,想要拆穿她時,口說無憑的,村民必定會要李憐華現場演示一番。
這個時候,一個普通的鈴鐺,沒有沈雲清地幫助,任李憐華念口訣念出花來,也沒有用。
這樣,所有人都只會以為,是李憐華在無汙衊她,而不會懷疑鈴鐺的功能。
林氏與沈牧面面相覷,隨後木木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們的女兒再也不是南安村那個行跡卑劣,偷雞摸狗的小孩了,她懂得使心眼了。
有武力有謀略。
沈牧不禁有些懷疑:這還是他的女兒嗎?
這些戰術可沒有人教過她。
南宮嶠則走過來,笑道:“謝謝你。”
沈雲清疑道:“謝我什麼?”
南宮嶠:“謝謝你沒有傷害她,憐兒從小被慣壞了,驕縱了些,等到了京城,就不必與她一起了。”
沈雲清愣了一下,又問:“你不怪我傷了她的面子?使她難堪?”
“那是她自己心思不純,萬一鈴鐺的秘密被暴露了,就不止你有性命危險,整個璃朝百姓,多數貪心的人,都會為了這個鈴鐺爭得你死我活,我不希望有這樣的事發生。”
沈雲清:“……”
原來他考慮到這麼多?
沈雲清第一次覺察出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農女,想的不過是有個安穩的日子,有一份不錯的收入,能養得活家人,不用再背井離鄉的逃難。
再往眼前想,甚至是想著每天能吃飽飯不餓肚子。
至於什麼國家大事,黎民百姓的生死,她從沒有考慮這麼多。
一路上這些村民跟著她走,都是甘叔和村長半推半就之下,她才勉強答應將他們安全帶到京城。
本想著到了京城之後便各自散了,以後互不相見,誰也不認識誰。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考慮到自己的處境外,更多地考慮國家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