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清雙腳輕輕夾了一下馬腹,扯著韁繩甩了一下。
馬蹄踏踏往前走去,剛開始的速度很慢,南宮嶠走路也能跟上,他就在馬後邊,教沈雲清注意事項。
“現在可以試著加快一點速度,讓馬小跑起來。”
沈雲清左手勒著韁繩,右手甩著馬鞭,輕輕在馬屁股上抽了一下,馬吃痛跑了起來,朝不遠處的樹林跑去。
耳邊地風呼呼地刮過,沈雲清坐在馬背上,高高地視野下,將這片空曠地方盡收眼底。
這種感覺是開車沒法比的,就算是騎越野摩托車,跟騎馬也不在同一個高度。
她心中有一股無法言說地衝動,突然就開竅了一般,扯著韁繩一會往左一會往右。
這匹馬還算溫順,由著沈雲清毫無目地地騎著它奔跑。
“你看吧!並不是很難,我都說了我一學就會。”
就像一個小孩子向母親討賞一般,沈雲清很是得意地朝後面地南宮嶠說道。
話說完才轉頭看去,見男宮嶠與她隔了一段距離,根本沒有聽清她地話。
她復又看向前方的樹林,想挑戰一下自己。
她甩了一下馬鞭,“啪”一聲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嘶鳴一聲,朝前方跑了起來。
“雲清!”
身後南宮嶠的聲音響起。
沈雲清回道:“沒事!我已經學會了。”
說完,摸了把馬的耳朵,俯下身朝馬耳朵處說道:“我們去獵只小動物來加餐可好。”
馬甩了兩下耳朵,奔跑的馬蹄速度越來越快。
很快,沈雲清便進了樹林。
這片樹林不大,地上沒有灌木叢,又高又直的樹幹衝入天際,她抬起頭望了望,甚至都望不到樹的頂部。
她勒著韁繩讓馬停下,馬抬起前蹄叫了兩聲,在原地打轉。
沈雲清仔細搜尋樹林,沒有灌木叢,有沒有小動物一眼便能看清。
沒過多久,果然不遠處有一抹白色,躲在一棵樹下刨東西吃,看也知道又是一隻肥碩的大白兔。
她輕輕晃了晃手上的鈴鐺,手中瞬間多了一把弓箭。
兔子離她大約有一百五十米遠,這是她的極限射程,她將弓拉滿,想挑戰一下能否達到這個距離,所以故意沒有驅馬靠近。
她歪著頭微眯雙眼,全神貫注地盯著那隻躲在樹下的兔子。
兔子的位置很隱蔽,只露出一個兔尾巴,光靠這一點點,想一擊而中,有點難度。
她一直舉著弓拉滿箭,對著那個方向,在等待一個最佳時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樹林裡風吹樹葉沙沙作響,深秋的早晨,有一絲涼意。
就在沈雲清手因為長時間握著弓而有些麻木時,樹幹後面的兔子終於挪動了一點位置。
它的尾巴隱在樹幹後面,另一側的腦袋卻伸了出來,左瞧瞧右瞄瞄,估計是這裡的食物吃完了,準備到其他地方去覓食。
沈雲清等了許久,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怎麼可能會讓它跑掉,箭頭的方向隨著兔子緩慢的移動而挪動方向。
然後,下一刻,“嗖”一聲,箭離弦了,朝著兔子的方向飛去。
但是,沈雲清聽見的,卻不只一聲“嗖”,而是連著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