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將門推開,“吱呀”一聲,屋內背對著她的人,轉了過來。
李憐華笑道:“阿嶠哥哥,你找我?”
南宮嶠歪頭摸摸鼻子:“憐兒,你叫人監視我?”
李憐華愣了一下,做無辜狀:“阿嶠哥哥,怎麼可能,我只是要青兒伺候你更衣洗漱之類的,並且對她說沒伺候好就不許出來。怎麼了?她忤逆你了嗎?我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不聽話的奴才。”
說罷,就要喊屋外的青兒進門,被南宮嶠攔住了。
他皺眉:“沒有!”
算了,說不定是婢女誤解了憐兒的意思呢。
想了想,還是交代一句:“我不需要人伺候,你以後叫她不要進我的房間。”
李憐華以為南宮嶠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心裡更加歡喜,笑道:“好,我就不安排人伺候你了。”
說完,又要挨著南宮嶠身邊靠過來,被南宮嶠一個轉身避開,差點摔在地上。
“阿嶠哥哥,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你怎麼見到我一點也不高興的啊?”
南宮嶠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李憐華,真是跟小時候一點都沒變,搖搖頭反問:“我臉上寫著不高興嗎?”
李憐華眨巴著眼睛:“沒有。”她又像牛皮糖一樣,粘了上來笑道:“沒有不高興就好,我見到你可高興了。”
南宮嶠脫下外衣,指了指身上的溼衣裳:“我要換衣裳了,憐兒,你先回房間吧!”
李憐華雖然很想留下來,但是男女有別,她只得點點頭,朝外走去,在關門的一瞬間說道:“我叫廚房準備了晚膳,等會叫上你的朋友一起。”
“好。”南宮嶠答。
他搖了搖頭,為自己剛剛腦中的想法而自責。
憐兒雖然囂張跋扈了一點,沒道理害沈雲清,那隻不過是巧合。
她都叫她們一起去吃飯了,所以幕後針對沈雲清的人應該不是她。
沈雲清這邊,幾個人身上都一身溼漉漉的,冷得直髮抖。
房間外沒有人,連個問話的僕從都沒有。
沈雲清想了想,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她走到隱蔽一點的地方,從空間掏出幾件普通的古風男裝和古風女裝,還給雲嬌拿了一件童裝。
然後裝作不經意間發現,驚喜道:“娘,雲嬌,這裡有些衣服,我們剛好可以換上。”
她將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抖落幾下:“還有男款呢,可以給爹他們拿去!”
說罷,在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跨出門敲響隔壁的門,將衣服給他們之後,沈雲清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風一吹,直哆嗦。
屋內幾人都在換衣裳,林氏先給雲嬌換,邊換邊嘀咕:“怎麼這麼合適?就像為雲嬌量身定做的一般。”
沈雲清打著哈哈:“也許,這個船家之前也有這麼小的孩子呢,小孩子的衣服,都差不多吧?”
林氏搖搖頭,“怎麼會差不多,差得多,你小時候長得可胖了,以至於你的衣服雲嬌都沒法穿。”
沈雲清汗顏,原主小時候是個小胖子啊,可是現在看著這小身板,這麼瘦弱呢?
林氏剛好回答了她的疑問:“後來你親孃病逝,你也生了一場大病,聽你爹說,從那以後,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直不長肉了。”
原來是這樣!
沈雲清又問了句:“那我小時候是不是很醜?雲嬌就長得很可愛,跟您一樣。”
林氏很意外,笑道:“怎麼嘴這麼甜?”
沈雲清不自然地摸摸鼻子,掩蓋尷尬:“我說得是實話。”
這時,敲門聲響起,一個聲音在外面說:“各位姑娘,我家小姐設了晚宴,邀請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