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哀鴻滿城血,無非一念救蒼生!”
“文明其思想,野蠻其體魄,心力體力合二為一,世上事未有不成!”
“天下者我們的天下,國家者我們的國家,社會者我們的社會,我們不說誰說?我們不幹誰幹?”
“我的信仰一旦確立了,絕不會動搖!”
“思想苦旅,洗心革面,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
砰!
陳瑾猛的從床上直起,滿臉都是汗水,胸膛跟拉風箱一般,在那不斷的喘著。
“呼哧~~呼哧~~呼哧~~”
陳瑾臉色慘白,神色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眼前晃動著的,彷彿是那個時代見證過的一切。
熱血、絕望、吶喊、沸騰、絕境……一個滿目瘡痍絕不想重返的世界。
但有人卻能夠屹立在那,永遠的成為了一座最高的豐碑。
嗤——
陳瑾突然抽泣了一聲,眼眸中的淚水這一刻再也忍不住,流淌了下來。
不是難過,不是悲傷,而是生理上的一種應激。
哭能排解人的情緒,但沒法排解,腦海中見過的、看過的、體驗過的。
“……”
陳瑾閉上眼,任淚水滑過臉龐,躺了下去。
他沒再繼續體驗一遍,而是回味著剛剛經歷的10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瑾走下床,拿著前些日子蒲倫給他準備的很多書籍、影像資料,他在那翻閱和看了起來。
***
一大早,蒲倫特意打扮了下,40多歲的年齡看上去就像40,年輕了不少。
她開著車來到了陳瑾的出租屋樓下,沒有去張一謀那報道,而是直接敲響了陳瑾的房門。
吱呀!
門開啟來,一臉笑意的陳瑾看到是蒲倫,不由得喊了聲:“蒲倫姐!”
“嗯?”
蒲倫明顯感受到了,眼前陳瑾氣質上的一種變化。
自信,臉帶著笑,手的姿勢微微放在了腰間,很有力量。
眼神特別亮,很富有朝氣。
蒲倫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嘛,小瑾,有那麼一點感覺了啊!”
“還好!”
陳瑾轉身,走路的姿勢也跟平時有了不同。
蒲倫說不上來,但她沒有提醒陳瑾,總覺得他這一刻很怪異。
入戲麼?
身為選角導演的蒲倫,還是知道演員一些狀態的。
但眼前的陳瑾絕不是這樣,感覺有些像模仿,但模仿也是分層次的。
形、神、合一!
有的人能模仿形,有的人神似,而陳瑾在蒲倫看來,介於神和合一之間,他的外形,肯定是不像的;但走路的節奏,和現代人還不一樣。
如果換身衣服,可能就和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