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中傳出的聲音,的確是他的聲音無疑。
隨著錄音到了尾聲,許伯安收起了手機。
臉上依然是一副人畜無害笑眯眯的表情,緩緩分析道:“聽到了吧,如果說他進來之前,這書就在保密櫃了,那麼書又怎麼會溼了呢?除非,有人能知道這個保密櫃的密碼,重新把書再拿出來才行吧?”
張濟民面色陰沉,道:“這個密碼櫃的密碼,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就連素素也不曉得。”
白素素可是人家的親外孫女,白素素都不知道,足以說明沒人能夠從密碼櫃裡取出來裡面的書再弄溼。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書是在還沒放入密碼櫃的時候,就已經溼了。
許伯安聳聳肩,道:“那就很明顯嘍,這位胡醫生在說謊啊,至少他剛才先說了,他沒有見到這本醫書在桌子上呢,錄音中卻又指責我,隨意翻看您的這本醫書。他為什麼說謊呢?是在隱藏這件事的真相吧!”
張濟民嘆了口氣,道:“小胡,我那天是來叫你幫我招待貴客的,可沒說是什麼不速之客,也沒提讓你幫我收醫書的事情。”
胡少傑著急的說道:“師父,你別聽他的!
繼而咬牙切齒的望向許伯安,道:“哼,這年頭影片都能造假,你這錄音又算什麼,為了陷害我,你還真的煞費苦心啊!”
許伯安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有懷疑的權利,不過張大夫,這錄音我可以傳給你,你有興趣的話,隨時可以去找相關部門或是專業的檢測單位驗證真實性!”
胡少傑反駁道:“你少來這套,你這麼有自信,怕是已經找了專業人士把這錄音做的以假亂真了吧?而且就算這錄音是真的,那也證明不了書上的水是我潑上去的吧。”
許伯安呵呵一笑,道:“你誤會了,書是不是你弄溼的,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只是為自己正名,不想被小人誣陷。
有了這段錄音,至少能說明在我出去之前,這書都還是完好無損的。至於到底是誰弄溼的,又是怎麼弄溼的,呵呵,這得是書的主人自己考慮的事情了!”
胡少傑霎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許伯安說的沒錯,這事兒只要人家洗脫了嫌疑,可就跟許伯安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那最大的嫌疑人,豈不就剩下我自己了!
胡少傑心頭一顫,忽然有些後悔當日的舉動。
他知道醫院走廊裡都是有全天候開啟的攝像頭在錄製。
許伯安走後,只有自己在屋子裡。
許伯安證明了他的清白,真相便昭然若揭了。
想通了這一點,胡少傑當即有種心死如灰的感覺。
他當然可以繼續狡辯,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在法律上他們可能拿不出自己故意弄溼這本書的證據。
但是如果連張濟民都認為是自己弄溼了書,自然也不會再用心傳授自己醫術,白素素更不可能和損壞她們家傳家寶的人交往,自己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索性,一走了之,給自己留個餘地,就此別過。
也省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心裡膈應了。
胡少傑剛想開口說兩句場面話鋪墊一下再提離開的事兒。
還不等開口,就聽一旁的張濟民嘆了口氣,道:“小胡啊,這兩年你跟著我學習,沒少用手機偷拍我這本祖傳醫書上的內容吧。”
胡少傑一怔,下意識的辯駁道:“師父……我沒……沒有。”
張濟民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道:“你先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