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痛苦的呻吟聲不知響了多久。
這時,一道高挺的黑影撞破了這無邊無際的黑夜。
他走近床頭,單膝跪地,蹲下身,伸出一手與葉寞泛白的十指緊緊交叉。
他悔恨心痛地凝視著葉寞手腕上太過突兀的一圈紅痕。
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始不住地顫抖。
隨後他極力壓制住失控的情緒。
將葉寞的手溫柔地放到他面前,低頭,輕輕吻了吻嵌著紅鐵絲般的細細白腕。
另一手再將葉寞額頭上被汗水浸溼的淺發輕輕撇到一邊。
“別怕,寞寞,我一直都在。”
接著,他半起身。
一手撐在床邊,一手捧住葉寞的淚臉,彎著腰傾身而下……
一點一點地將葉寞臉上的淚痕吻盡。
那麼小心翼翼。
像是這面前的人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像玻璃一樣碎掉。
時間像是個頑皮的孩子,又不知溜哪兒去玩了。
這時,窗外已經翻起了魚肚白,葉寞呼吸幾近均勻。
他才起身走出臥室……
早上七點。
葉寞由於生物鐘,自發地開啟了霧濛濛的長卷羽捷。
她本能的反應就是右手撫上臉頰,擦拭掉昨晚未曾乾涸的淚痕。
可是這次,她懵了。
她嚯地坐起身,再次兩手仔細撫摸著素淨白皙的面容,沒過多久,她再將雙手移到眼前。
依舊,沒有淚水!
葉寞震驚。
她明明記得昨晚她做了噩夢的,但現在……淚水沒了?
太詭異了吧!
葉寞兩手抱肩,縮短長頸,不禁渾身打了個冷噤。
她瞪大眼,四處打量著臥室了會兒。
然後,自言自語喃喃道:“難道……這個房間有奇奇怪怪的東西?!!”
葉寞嗖地掀被下床,急急忙忙從衣櫥裡拿出一套及膝淡藍衛衣裙隨意套在身上。
隨後,頂著未經梳理的頭髮匆匆跑出了房間。
但白皙細膩的小臉依舊素淨雅緻到美豔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