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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莫名失蹤的莫陳曦。
他此時皺著眉,深邃的瞳孔中浮動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這種厭惡自然針對的是他面前同樣穿戴得好似忍者的人。
那人雖然也是一身黑色夜行衣,但身材纖瘦體態優美,曼妙玲瓏的身體曲線、還有暴露在外的細膩面板,告訴眾人她是一名年輕的女性。
她臉上雖然覆著黑布,但卻可以看出她此時的神情冷厲無比,好似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比世界上最冷酷的殺手還要冰冷上幾分,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就給人帶來一陣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她動了動長長的睫毛,像漫天而起的黑色風暴,冷冷凝視著擋在自己身前的莫陳曦,“小曦,你的修養就是讓你用這種無禮的態度對自己的姐姐的嗎?”
莫陳曦並沒有被她的氣勢壓迫,漆黑的眸子冷淡的看著她,然後豔極的紅唇微微翹起一個菲薄的弧度,“姐姐?我的姐姐是林落落,你是她嗎?”
原來他口中的林深,就是和君佑瑤一起上島的林落落,那個從上島之後就失去蹤影的奇怪女人。
她確實患有人格分裂症,主人格就是林落落,現在在莫陳曦眼前的則叫林深,一個沒有感情、極端冷靜理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格,並且這個副人格還知曉主人格的存在。
“小曦,你還是這麼天真,哪怕你不想承認,但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永遠都不可能分離。”
林深抱著手臂靠在未倒的石碑前,黑暗中的眼睛如同叢林裡的狼眼,陰冷淡漠,沒有人性,只有屬於野獸赤裸裸的慾望。
“林深,我今天不是來和你談落落姐的,而且你說的再多,你們和她在我心裡也永遠不可能是一樣的。”莫陳曦皺眉,“我現在只需要告訴你對這次計劃有幾成把握,確定這個紀念碑下有通往藏寶室的密道?”
“當然。”林深十分肯定的回答,“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呵,有把握是好事,”莫陳曦的聲音壓得極其低,湊近了臉龐快要貼上林深,黑眸裡是冰冷陰沉的威脅,“但是你愚蠢的行為讓我非常不滿,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有想過該怎麼處理善後嗎?”
他們收到確切的訊息,證實阿撒茲勒島上確實埋葬著坎貝爾家族的財富,但藏寶的具體地點只有已經死去數十年的菲利克斯.坎貝爾一人知曉,為了取得這批寶藏,他們派出了林落落。
由她先行進入阿撒茲勒島探路,尋找藏寶之地。
林落落主人格雖然是個不問世事嚮往真善美的聖母,但副人格林深卻心細如塵且野心勃勃,上島之後林深就取代了林落落在島上活動,幾天後就向外傳出訊息,說她已經找到了藏寶地點,要求他們配合她展開行動。
正逢今年的狂歡派對在阿撒茲勒島舉行,方便他們暗中動手腳控制阿撒茲勒島,而安插進來的人中也包括了莫陳曦。
不過莫陳曦沒想到林深會這麼瘋狂,竟然使用炸藥爆破,哪怕他們有備無患,也不能這麼大張旗鼓吧?這和昭告天下有什麼區別?
“小曦,派你來是為了配合我的,而不是讓你來質疑我該怎麼做事的。”林深垂著纖長濃睫,伸手捏住了他湊近的下巴,淡漠悠閒,好像對待一隻不起眼的爬蟲。
莫陳曦甩開她的手,“呵呵,那你最好祈禱這下面真如你所說有你要找的東西,否則你擅自啟用我,甚至可能因此暴露我,將會面臨什麼你比我更加清楚。”
“放心,我已經徹底檢查過整座阿撒茲勒島,發現左右兩島的大小輪廓是一模一樣的,除了地質因為右島的下沉而有所變化之外,它們的深度、寬度、廣度都十分神奇的高度一致……”
“……我研究過百年之前的資料,注意到右島以前並不會沉入水面,它首次出現水位淹過島面的情況正是在二戰菲利克斯.坎貝爾管理這座島嶼期間。”
林深仔細研究了一番阿撒茲勒島的地形地貌,結合各項資料,利用電腦做了精細複雜的測算之後,推測了最終的結果,就是這座紀念碑下埋葬著寶藏。
計算過程太過複雜就不加贅述了,簡單打個比方就可以說明她的意思,如果把阿撒茲勒島比作一個天平,原本天平的托盤上放著同等重量的砝碼,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在右邊的托盤上又多放了一塊砝碼,天平瞬間失衡,右邊托盤下墜,左邊升高,就像現在的左右島一樣。
而她認為造成左右島重量突然失衡的就是坎貝爾寶藏。
其實她的這個說法很早之前就有人提出來過,甚至透過計算也找出了最有可能埋葬寶藏的位置,就是萬人墓位置,那地方几乎是被徹底翻過一遍,結果當然是什麼收穫都沒有。
而紀念碑和萬人墓之所以會建在那裡就是因為那裡已經被挖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秉著不用也是浪費的原則e國人乾脆就地取材把墓地和紀念碑建在了那裡。
而林深卻認為以前的那些人只是挖偏了地方,寶藏的正確地點應該不是萬人墓,而是紀念碑下方十米處,所以她才動用了炸藥,否則短時間內不可能挖到那麼深的地方。
莫陳曦皺眉聽著她說明,越聽卻越覺得她這種看似合理的推論漏洞很多,正要開口,卻感覺周圍好像有人在窺視他們,面色一沉低聲喝道:“誰?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