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小命被人捏在手心裡,不同意也不行,左丘雯沁很識時務,這種時候她只能低頭。
君佑瑤的紅唇綻放一抹動人的笑,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滿意道:“很好。”
她會被送上阿撒茲勒島只是一場單純的陰謀,她有能力逃離,但為了父親她願意忍耐,甚至願意像這群重刑犯一樣手染鮮血。
“對了,你——”她突然看向站在左丘雯沁不遠處的莫唱,“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我。”
莫唱愣了愣,退了兩步,顯然並不情願,囁嚅著嘴唇,眨巴著小鹿一樣的眼睛企圖向君佑瑤賣萌:“那個我身體不太好,你可以換一個人嗎?拜託拜託……”
她的長相十分可愛甜美,就是那種宅男們最喜歡的童顏巨r,看著像是十五六的小女孩,又會賣乖討巧,嘴又甜,再加上有獄警暗中維護,所以哪怕很多女人嫉妒她的長相,想嫩死她,但她上島以後的日子還算過得挺不錯。
最近又攀上了左丘雯沁,跟著雞犬升天,少有人敢欺負她。
但君佑瑤可不是別人,別說她壓根不把左丘雯沁放在眼裡,哪怕她願意給左丘面子,也不會喜歡眼前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只是看著年輕稚嫩而已,其實已經三十好幾了,這一點骨齡是騙不了人的,而且她可忘記剛才那個迎新提議就是她提的,這女人的心早就烏漆嘛黑了,一看就是陰溝里長大的陰毒臭蟲,偏偏要把自己包裝成軟萌小白兔,她又不是一天到晚yy的宅男,跟她裝模作樣只會讓她覺得噁心好嗎?
君佑瑤隨手丟掉手裡的石刀,也不管左丘雯沁和其他人怪異的臉色,徑直跳下石頭走向了莫唱,“我似乎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說著朝她伸出手,意思很明顯。
莫唱神情微變,視線移向她身後,閃過一抹快意,身體跟著閃了閃,但她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展開,就被接下來的展開徹底凍結住了。
在君佑瑤丟掉石刀跳下大石時,左丘雯沁則隨手撿起了一塊足球大小的石頭,神情狠戾的朝君佑瑤的後腦勺扔了過來。
破風聲烈烈,伴著眾人粗重的喘息聲。
君佑瑤又豈會不知這些窮兇極惡之人的心性,她不是混入惡狼群裡的小綿羊,而是冷漠無情的獵人,在她扔掉石刀時就預料到左丘雯沁不會乖乖認命,故意空門大開只是為了證明她剛才說過的那句話——“我很強!”
只見她連眼皮都沒動一下,轉身抬腳,簡簡單單的一記腳踢直接踢飛了那塊迎頭而來的石頭,石頭受到阻力瞬間往反方向砸了回去,正中左丘雯沁的胸口!
然而她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出爾反爾的左丘雯沁,在她被石頭砸翻時已經欺身而上,右手捏住她光溜溜的腦袋,提起,放下,一下一下將她宛如滑石一般的腦袋磕在她剛在落坐的巨石上。
“啪嚓!啪嚓!”
脆生生的宛如瓜熟裂開的聲音,那塊墊了厚厚棉服的石塊上很快就暈染開一片血色,被冷風一吹迅速凍結成了紅翡般的‘寶石’。
饒是見慣了島上慘烈修羅場的女囚們都被這一幕震撼得徹底,左丘雯沁有多強她們都清楚,她原來是國家運動員,因傷退役後為了報仇苦練了三年跆拳道和空手道,把自己當個糙漢子一般沒日沒夜的操練,甚至還跑去緬國打黑拳,她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論身手很多特種兵都可能不是她的對手,在整個阿撒茲勒島能排上前三。
但這樣的她在這個新人面前居然撐不過一招,脆得好像剛冒嫩芽的菜瓜一樣,被人輕輕鬆鬆就給秒了。
這個新人究竟是什麼人,到底有多強?
如果剛才還有人質疑君佑瑤的話的,那現在她們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很多人都在心裡揣摩著君佑瑤的實力,也同時把她列為需要一級警惕的危險人物,若非不得已絕對不能對上的存在。
空氣裡除了那格外清脆的啪嚓聲之外,只剩下眾人壓抑的喘氣聲。
“左丘雯沁,還需要我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直到左丘雯沁的半邊腦袋幾乎變成了肉糜,血糊糊的看著相當滲人,君佑瑤才終於捏著她的腦袋將人提起來,聲線依舊平靜,好像把人弄成這副模樣的不是她一般。
左丘雯沁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此時的她不僅右邊的腦袋深可見骨,右耳更是徹底變成了碎肉,以後這隻耳朵肯定是廢了。
這時候她哪裡還有餘力再反抗,蠕動染滿鮮血和碎肉的唇,艱難地開口:“……我……不敢了。”
聞君佑瑤點了點頭,鬆開手任由她如爛泥般跌落而下,別怪她出手狠辣,在這種地方,她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就是置自己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