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再次露出他潔白的八顆牙,“兩位好,我姓吳,是兩位今晚專屬的侍從,將全程為你們服務。”
君佑瑤挑了挑眉,“如果我們不需要呢?”她發現會場中確實有不少跟眼前這人一樣穿著灰色燕尾服的侍者,他們都恭敬的跟在與會客人身後。
而負責會場裡其他服務事宜的侍者則穿著黑色的西裝,很明顯把兩者給區分開了。
吳又笑了一下,看上去笑肌十分健全,他說:“你們會需要的,參加本次賭石宴的受邀貴客都會有一名專屬侍從,因為這次宴會上出現的毛料來自不同地區和國家,但現場每一塊毛料都不會對此特別標明,只有像我們這樣的侍從知曉每塊毛料的產地。”
他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而且這次賭石宴十一點後才會開始解石,所以你們之前挑中的毛料也需要我替你們保管。”
他看著君佑瑤:“這樣你還覺得不需要我嗎?”
“你說的對,我們很需要。”君佑瑤也對他淺淺一笑,只是眼裡多了一些吳看不懂的東西。
大約是錯覺吧。
“知秋,韓妹妹,你們終於來了。”夏憐女神總是在他們覺得無聊的時候粉墨登場,一襲亮銀色的細肩帶低胸晚禮服將她襯得猶如一尾美人魚。
她出現就意味著薛礪蓁和齊嘉瑞也一起出現,這三人孟不離焦焦不離孟,連體嬰沒跑了。
“你這女人穿得是什麼啊?真可怕。”薛礪蓁好了傷疤忘了疼,她膿包但他忘性大,就像打不死的小強,被拍扁了,沒多久又能滿血復活一臉爾等庶民快來跪安的表情。
如果她不是這般驕縱任性、蠻不講理的話,倒還算得上有真性情。
至少比起夏憐,君佑瑤更願意喜歡薛礪蓁。
“我穿得當然是衣服,不然你以為我是綁著原子彈來參加宴會嗎?”君佑瑤隨手拿起一名侍者優雅的反唇相譏。
其實她穿得還算得體,雖然沒刻意準備過,但這身純黑色小禮裙典雅又不失可愛,帶著成熟女性的魅力又有著小女生的俏皮,配上她現在這張臉相得益彰。
薛礪蓁純屬沒事找茬。
但他被懟了那麼多次也知道自己在口頭上不是君佑瑤的對手,嘟嘟囔囔的低聲輕嘲了一句之後就不再自找沒趣了。
倒是齊嘉瑞言笑晏晏的和他們打著招呼,像是意外相遇的朋友。
“韓妹妹,你們怎麼到的這麼晚?我們還以為你放棄比試了呢,何伯伯剛才等了你們好久,以為你們不來了還在惋惜呢。”夏憐看著他們笑得十分友好美麗,“其實你放棄也不奇怪,你可能不知道何伯伯在賭石界的名號。”
“哦?什麼名號?說來聽聽。”君佑瑤不以為意,卻毫不掩藏眉眼間的疏冷嘲諷。
夏憐自然能看出她的冷淡,心裡的怨毒更深了幾分,這女人太不知好歹,她好心提醒她居然不感激也就算了,還敢嘲笑她。
果然有男人寵愛的女人都是這副賤模樣,以為全世界都該繞著她轉,高傲無禮,沒有教養,和薛礪蓁一樣。
但失去男人以後呢,她們什麼都不是。
夏憐將心裡的厭惡感覺掩藏,笑容可掬的回答她:“華國賭石王。”
“哦,挺響亮的名號。”君佑瑤應的隨意冷淡,彷彿沒意識到這個名號的厲害之處。
夏憐直覺她是在強撐,她昨晚回去後讓爸爸的人去查過韓瓊和葉知秋,這兩人都只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父母都早亡,無論是家境還是學業都泯然與眾,並沒有突出的地方。
除了葉知秋家在幾代前似乎是書香世家,他祖爺爺那輩時還頗有財富,家資豐厚可能談不上,但在當地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後經戰亂洗禮葉家不復存在,只餘下了一些值錢的老物件用來傳家。
她想韓瓊戴的那塊玉珏一定就是葉知秋送給她的。
但她根本就不配,就像醜小鴨戴上了皇冠也不可能成為女王一樣,她戴著那塊玉珏顯得如此的荒誕又可笑。
“韓妹妹,我個人覺得你還是放棄這次比試比較好,雖然退卻意味著認輸,賠上了這麼貴重的玉珏確實有些可惜,但至少你能在在場這麼多富豪名流面前保全住臉面,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成長起來。”
她頓了頓,好像很怕君佑瑤不開心一樣馬上又補充:“雖然我說這些話可能會讓你覺得不高興,不過忠言總是逆耳,希望你能……”
她話還沒說完,但君佑瑤接下來的動作讓她接下來的要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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