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嘉瑞,你讓他們去別的地方!我不要跟他們待一起。”
果然,被人群群懟後好不容易安分兩分鐘的薛礪蓁公主病又犯了。
齊嘉瑞歉然的對君佑瑤笑了笑,才轉回頭勸解薛礪蓁:“蓁蓁別鬧了好嗎?他們也是買了票的。”
薛礪蓁卻極其不耐的冷嗤一聲,跳下床從自己隨身的c家包裡拿出一個粉紅色錢夾,才一臉高傲的站在君佑瑤兩人面前,揚起下巴問:“說吧,要多少錢才能把你們的票賣給我們?一千?兩千?”
她的眼神充滿蔑視,像在看渺小的螻蟻。
君佑瑤差點沒被氣笑,又一個以為有錢就能買到一切的傻逼。
她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我們不差錢。”
“呵,不差錢?”薛礪蓁又無禮的上下掃了他們兩眼,從鼻子裡哼出兩道氣音,“是覺得兩千還不夠吧?窮逼就是貪心!”
說著她有翻了翻自己的粉色錢夾,一下又抽出了好幾張紅票票,遞到君佑瑤面前,“拿了錢就趕緊給我滾!”
面對這種公主病重症患者,君佑瑤的耐心十分有限,她冷笑了一聲,“你的錢上面粘了屎,給我再多我也嫌惡心,所以這位大姐,趕緊把你的屎,哦,不對,是你的錢收起來吧,免得燻壞別人。”
“臭女人!你喊誰大姐?”
薛礪蓁憤怒尖叫,也不管手上抓著一大把錢,衝上去就要去抓花君佑瑤的臉。
其實喊她大姐真不是君佑瑤故意為之,薛礪蓁雖然打扮得就像十七八歲的少女,但其他她已經快25歲了,只比顧礪寒小了兩歲而已。
所以君佑瑤叫她大姐並不為過。
但薛礪蓁顯然無法接受這稱呼,她覺得自己仍然是萌萌噠的、天真惹人疼愛的小公主。
所以相比君佑瑤說她的錢是屎,都沒喊她大姐來得嚴重。
“蓁蓁,別!”齊嘉瑞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眼見一雙塗著豔紅色指甲油的爪子朝著自己的臉抓來,君佑瑤的一雙黑瞳驟冷,不用身後的顧礪寒出手,她就已經在瞬息之間抓住了薛礪蓁的手腕。
“再動一下信不信我折斷你的手?”
君佑瑤的聲音冰冷而低沉,在炎炎烈夏裡像一把冰刀刺入在場眾人的心中,不僅薛礪蓁被嚇住了,原本掙扎反抗的動作停了下來,連齊嘉瑞和夏憐都不敢出聲給她求情。
氣氛有短暫的沉默。
君佑瑤冷睨了三人幾眼,才像丟垃圾一樣丟開了薛礪蓁的手,“別再來惹我們,大姐!”
這一聲‘大姐’絕對就是故意的。
薛礪蓁是個徹頭徹尾的膿包,欺軟怕硬,別人軟一份她硬三分,別人硬一分她軟十分,也不知薛家是怎麼教育她的,別說才情風骨,連最起碼的自尊心都沒有。
“我的鋪位被弄髒了,你們的三張票是隔壁215吧?那就和我們換一換,我們的正好就是214三床。”
剛才薛礪蓁根本沒脫鞋就上了床鋪,她的小牛皮鞋已經在白色床單上留下了好幾個深深淺淺的腳印。
“呃。”齊嘉瑞這才注意到這一點,事情畢竟是他們的錯,他自然不敢反駁,忙不迭點頭,“好的,沒問題。”
手腕仍在隱隱作痛的薛礪蓁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結束了一場鬧劇,五人各自落座,火車也準點開車。
“心心,你等等。”
因為不能暴露君佑瑤的名字,又不想叫那個假名,所以顧礪寒給她取了個暱稱,叫心肝小寶貝兒,簡稱心心。
這很可以。
肉麻得讓她驚為天人。
“恩。”
顧礪寒利落的開啟了自己的旅行包,取出一條自帶的薄涼毯,仔仔細細地鋪在了下鋪位置,又換上了乾淨枕巾和小被子,把除去重要財務之外的其他行李放在中鋪,才牽著君佑瑤的手坐了下來。
對面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暗想這男人也太細心周到了吧?
所謂有對比就有傷害,同樣是男朋友,齊嘉瑞也算二十四孝好男友了,但跟顧礪寒一對比頓時就顯出了他的不足。
薛礪蓁嫉妒得眼睛發紅,但剛被君佑瑤嚇過又不能衝兩人發火,只能不斷抱怨齊嘉瑞這裡不好,那裡欠缺,把他嫌棄到了塵埃裡。
而齊嘉瑞一直在道歉,好像他真的做錯了什麼,夏憐會時不時的勸慰幾句,三人中薛礪蓁就是眾星拱月的小公主。
君佑瑤把這一切都聽在耳裡,只覺得這三人的關係十分可笑,也不知道真正真心付出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