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怪的氣氛下用完了早餐,君佑瑤就說要想要補個眠,拉著顧礪寒回到了房裡。
一進房門君佑瑤就立刻把手腕上的玉鐲取了下來。
“這鐲子有問題?”顧礪寒見她迅速乾脆的動作就察覺到了異樣。
君佑瑤頷首,“問題很大。”
如果先前她還以為謝一陽一家的出現是因為她現在發達了來攀交情的話,那從這個玉鐲出現時她就可以肯定自己是把謝一陽一家想的太簡單了。
他們分明是來要她的命的。
顧礪寒臉色一冷,緊張的看向她問道:“莫非鐲子上塗了毒素?”他瞬間就想到了最有可能的情況,他可從來不覺得謝一陽這家人真的有那麼慷慨,會送佑佑數百萬乃至上千萬的寶貝。
而且佑佑也不是會貪小便宜的人,更不會想要欠謝家人這樣的人情,別說這玉鐲價值上千萬,就算上億她也不會覬覦,但她偏偏卻收了下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這玉鐲有問題。
“我不能確定,但可能性不大。”君佑瑤卻搖了搖頭,“我剛才看到這鐲子時就覺得有些古怪,所以一開始就開了天眼觀察它。”
前幾天替外公療養完後她又再次經歷了替聶夫人治病後的那種痛苦,所以她以為是自己的天眼又升級了,但這次升級她卻沒發覺到特別之處,更沒見觀察人體比之前更加細緻,原以為是天眼出了bug。
直到剛才。
原來她現在開天眼,不僅能看到人身上的病氣邪祟,還能看到物體的氣了。
比如眼前這隻紅春翡翠鐲子,她能看到的就是兩股涇渭分明的氣團交纏著玉鐲表面的場景,這兩股氣團一黑一白,黑的那股比她從前在重症病人身上看到的病氣還濃郁,反之白的那股如純淨無暇,好似仙霧嫋嫋,靈氣逼人,但白色那股明顯比黑色那股孱弱許多,彷彿是被壓制了一樣。
根據天眼的特性,黑色那股肯定就是邪祟之氣,而白色那股就有可能是翡翠自身的靈氣。
“你覺得那股黑氣不是毒素?”顧礪寒聽到她的說明後蹙著眉觀察著她放在桌上的玉鐲。
“我感覺不像。”君佑瑤同樣眉頭緊皺,“這股黑氣很怪,跟我以前看到的人體身上的病氣不太一樣,怎麼說呢……”
她盯著面前翡翠,頓了頓才接著說:“就好像這黑氣是隨時準備著吞噬萬物的魔物。”
她以前所見的邪祟雖也是黑氣,也會不斷擴大,但卻更像是死物的堆積,絕不像眼前這股黑氣給她的感覺,它更加妖異而且強大。
所以她覺得毒素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在玉鐲上下毒這種辦法也太low了,謝一陽夫妻可不像是笨蛋,要害她不可能選一個這麼直接的辦法,如果她真被毒死了,那他們的嫌疑就太明顯了。
“你剛已經戴過它了,既然知道有問題怎麼還輕率的戴上去??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檢查一下?”顧礪寒更擔心她有沒有被傷到。
君佑瑤安撫的握住他的手,“別擔心,我戴上它的時候就已經用靈符做了預防。”她說著掀開衣袖,露出了貼在手臂上的小小黃紙。
這是喜樂群裡搶到的【低階隔絕符】,貼上這張符之後可以短時間隔絕掉手臂上的所有物品,也就是說她手上出現再多的東西都無法跟她的身體產生聯絡,所以那個玉鐲上的黑色自然也傷不到她。
聞言顧礪寒馬上鬆了口氣,才有心事把注意力集中到那隻玉鐲上,他想了想開口:“要不我先把它拿去檢查一下?順便查一查它原本的主人是誰?”
從剛才謝一陽一家人的反應判斷,這鐲子肯定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買來的,謝家恐怕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有老鼠躲在暗處,想借謝一陽之手害他的佑佑。
“既然謝一陽敢堂而皇之的把它送到我面前來,就肯定這上面的問題不會被輕易查到,所以恐怕是檢查不出任何問題的,倒是你說的它的來處確實有必要仔細查檢視。”君佑瑤也想到了謝一陽等人那些不自然的反應。
她想了想站起身翻出行李箱,找到了相機,對著桌上的玉鐲拍了幾張照片,匯出來後發給了葉閆磊,讓他先從網上找找有沒有這隻玉鐲的相關資訊,順便也讓他調查了謝一陽一家的情況。
她有預感這鐲子來頭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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