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夥飯吃的挺好的。
從來沒有喝過酒的沈春眠一個人幹掉兩瓶啤酒,從未有過的暢快。
只是可惜阿曉沒有來。
許諾喝的也比較多,陳南酒量好,喝點啤酒還是沒事的。酒過三巡,沈春眠忽然特別想念阿曉,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有擁抱在一起的,有喝酒喝吐的,還有一直在哭的。
她想阿曉。
陳南去付了錢,看著跌跌撞撞的許諾,陳南想也沒想地攬住了她的腰,沈春眠見狀說,“你送許諾回去吧,我自己回去。”
“一起吧。”陳南不大放心。
沈春眠擺擺手說,“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
陳南沒有再挽留。
沈春眠從人群裡抽離,她其實是清醒的,酒精的作用微乎其微,但她又想徹底大醉一場,醉的不省人事然後跑去跟阿曉告白,即使再次被拒絕,反正自己不知道,也不會覺得丟臉。
思及此,她加快了腳步。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穿過深巷的時候,危險也正在逼近。
今天晚上,彷彿所有人都在為高考結束而慶祝。
巷子很空蕩,大街上也沒有人會過多關注這裡。她在狹長幽深的巷子裡穿行,她走的很快,因為身後的影子和自己的影子在地面不斷重合交匯,急促的腳步聲逐漸在耳邊愈來愈清晰,她的心幾乎快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
她不敢回頭看,因為單從腳步聲聽來起碼有兩三個人,她知道自己被跟蹤了,可是這裡現在幾乎沒有人,她想大喊,可聲音會被完全淹沒在這夜色裡。
無濟於事。
她只能加快腳步,步履不停地朝前幾乎快要奔跑起來,後面的腳步聲也追了上來,似乎她是一隻正在逃跑的獵物,而身後是在緊迫追趕的獵人。
她感到惶恐和不安。
電光火石間,她感覺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她下意識的尖叫起來,隨機卻被人捂住了嘴,那隻手充滿鹹腥味,她幾乎快要吐出來,可惡心感被手狠狠地堵著,她沒有辦法得到釋放,一陣反胃,胃裡翻江倒海,加上之前喝了一點酒,噁心感又直逼咽喉,終於她衝破手掌的力量,吐了出來。
只聽到一人罵道,“臥槽!你敢吐老子身上!”
上來就是一巴掌。
那人惡狠狠地盯著沈春眠說道,“給老子舔乾淨,不然老子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