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其他人的。
花瑤拉著李氏進門，李氏惶恐，差點在門口給馬車跪下。
回到屋子裡，李氏這才仔仔細細的打量花瑤，花瑤比小時候長得還要好看。
“你……”李氏看向小兒子，直接把小兒子趕出去。“你先出去，我和你二哥有話說。”
桃然施禮，聽話的出門，還在門口守著。
李氏想要問花瑤什麼，花瑤特意讓系統幫忙遮蔽外面的人。還故意放了假的聲音，來迷惑敵人。
“你的身體……”李氏想到桃瑤的身體，眼淚就往下掉。
桃瑤是罕見的雙性人。
入宮的時候，她屬於女性的那一半還沒長出來。看上去就像是個沒發育的小男孩兒。宮人做的乾淨利落，相當於給她做了一個手術。花瑤自己又買了道具，徹底把自己變成正成的女孩兒。
當然，後面這個不需要跟李氏說。
“娘，我身體很好。”她是桃公公，只能是男性。
李氏狠狠抹掉下來，“你出生的時候，就是個男孩子。可是後來，娘還是發現有些不對，又不敢對其他人說。要不是你大哥，你何至於進宮當了太監。”
花瑤嘆氣，“娘，這對我來說，反而是最好的。我不能娶妻，也不能嫁人。進宮也不能做宮女，太監是最合適的選擇。這是我選的路，我不後悔。你把我當女孩兒，我如今只能是男孩。”
“是娘對不起你。”
李氏又哭了。
“娘，既然瞞了所有人，以後就繼續瞞下去吧。只要我還在宮裡，桃然就不會被人欺負。”
也絕對不允許被人欺負。
李氏抱著花瑤哭了好久，要不是花瑤說時間沒多少，李氏恐怕還要繼續哭。李氏這些年做了不少鞋子，比男孩子穿的要精緻，又比女孩子穿的要簡單。
花瑤把衣服和鞋子都收起來。
她說：“下次出宮，女兒就穿著娘做的衣服回來。”
“好，好，好。”
李氏連說三個好，眼睛紅紅的又要哭。
她讓人把桃然叫進來，桃然比想象中更喜歡她這個“哥哥”。桃然話不多，卻很懂規矩，也很孝順。
“明年再考吧。”
花瑤聽聞桃然要考科舉，花瑤算了下時間，搖了搖頭，否定了。
桃然沒問問什麼，“既然二哥讓我明年考，那就明年再考。”
花瑤滿意的點點頭。
系統提醒她，皇帝的馬車已經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花瑤起身跟李氏道別，“娘，我要走了。皇上差不多要到了。”
“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李氏又要哭，捨不得放開花瑤的手。
花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回來。她總覺得自己這次回來，是臨死前完成的心願。
總之，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要看皇上的意思，娘，咱們做奴才的，沒有那麼自由。”
李氏眼淚嘩啦啦往下來，拉著花瑤的手不肯鬆開。最後，李氏把花瑤送到巷子口，看到馬車過來，直接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
花瑤心情複雜，上了馬車，跪坐在皇帝面前，和皇帝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