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其實他一點也不關心,因為早在幾個月前,他雖然沒有儲君的名頭,但平日裡處理的事都是與儲君相關的。
鬱北今年三十六歲,面容上與鬱成文有些相似,但卻更加的成熟,與鬱成文不同,他資質不好,如今不過是三境,但他身後卻有著強大的家族勢力供他驅使。
各地上報的文書,鬱北極快的掃過,同時行雲流水的在上面寫下回語,這種事,經過三個多月的重複,他早已無比的熟練。
突然,鬱北的動作一頓,看著桌上一封文書,臉上有些陰晴不定,這是鄴城發來的,看著上面的內容,鬱北伸手重重的敲了敲桌子。
“為什麼我現在才知道這個訊息?”
語氣陰沉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鬱北此時強壓著內心的怒火,把鬱成文弄到鄴城,花費了他極大的代價,現在看著鄴城發來的請功文書,鬱北感到無比的憤怒。
“殿下息怒!”
突然出現的人此時跪在書桌前語氣慌亂的說道:“是何先生攔下了這個訊息!”
“何俊傑?”
聞言鬱北一愣,神色不由得變得思索了起來。
何俊傑是鬱北問鼎儲君的兩大助力之一,相比於自己的母族,鬱北更加的信任何俊傑。
他手底下專門組建的勢力“卜蜂”,便是由何俊傑一手統治。
“他想幹什麼?”
雖然信任何俊傑,但是想到文書上的資訊,鬱北還不是禁不住的惱火,本來成為儲君的路上,他最大的阻礙就是鬱成文,但是自打鬱成文被髮配到鄴城那個地方,他便覺得自己穩了。
可是現在鬱成文在文書上寫到他已經整合了鄴城諸多勢力,這讓鬱北有些頭疼,鄴城那個地方是什麼情況他很清楚,所以鬱成文現在有多大的能量,他也很清楚,至於懷疑鬱成文在文書上造假,鬱北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除非鬱成文不想登上那個位置。
“他現在在哪裡?讓他馬上來見我!”
“殿下,何先生五天前便離開了玄城!”
“離開了?”
鬱北語氣一冷,心裡有些不悅。
李苦進了都磐山中後不久,山腳下又來了一行人。
與李苦的形單影隻不同,這一行人稱得上是浩浩蕩蕩了,似乎是趕了很久的路,此時這群人不論是人或者是馬都顯得疲憊不堪。
“情況如何?”
一道聲音從人群當中的一輛馬車中傳了出來,說話間,從馬車上走出一人。
這人身材中等,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給人一種和善的感覺,他身著一身黑袍,手中還抱著一隻毛色不純的大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