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麼快結婚？”男人看著低頭不語的小姑娘，又溫和地開了腔，顯然是猜中了她的心思。
“是你自己跟爺爺說，讓我留在顧家和顧白洛維持一年的未婚夫妻關係，應對流言蜚語。”姜九笙心裡忽然有了底氣，“現在怪我咯？”
顧時衍：“……”
他終於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以。”顧時衍習慣果斷地下決定，溫和道，“你這麼個年齡，不戀愛就這麼嫁給我，也委屈。”
小姑娘癟了下嘴。
“你知道就好。”
看她那樣，顧時衍眉眼鬆開，看著女孩兒：“但是我有條件。”
“條件？”
姜九笙又想起他之前制定的條條框框，心裡很不爽，顧時衍把小姑娘的神情看在眼裡。
“不準和那些男性有密切來往。”
“第二……”他沒有直接說完，手握住了小姑娘的纖腕，帶著溼熱的呼吸吹過她的鬢邊，讓她心顫。
“晚上必須睡一起。”
“不準！”姜九笙一下跳了腳，滿臉羞惱地抬眼瞪他，“前面說了那麼多，最後還不是想著把我弄上床！我現在才幾歲啊，萬一哪天中獎有了孩子，你讓我一個小姑娘怎麼辦？”
何況兩人現在的身份，睡久了曝出新聞，可能頭條上就是這樣的——
震驚，顧家孫媳和叔叔同睡一張床。
“你這個男人，說話做事也太不靠譜了點！”
快到而立之年，顧時衍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他，眼裡多了些縱容：“你說的沒錯，我想弄你上床。”
“無恥之徒！”他還敢說！
姜九笙就沒見過，還有人能冠冕堂皇地把這種事掛在嘴邊，還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看男人那樣正經的神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什麼正事。
“害羞什麼，以後我們也會做愛。”
“不跟你說了！”
“又不高興了？”
顧時衍的手一帶過來，姜九笙被迫緊緊貼在他胸膛上，雙手搭在了他結實的肩膀上，筆直的西褲，帶出裡面溫熱的觸感，耳邊也傳來了他的靡靡之音。
“既然你不願意，我也會尊重你，但晚上你必須和我睡一起。”
小姑娘心性未定，這個時候不盯緊點，到時候他該哭了。
男人縱容一個女人的時候，是最有魅力的，他太懂得照顧她的情緒，不管是行為還是言語，都讓她很舒服。
“你說的？”
“嗯。”他聲音忽然低啞了不少，“但是寶貝兒，有時候，你也疼疼你的男人。”
看小姑娘彆彆扭扭地在他懷裡，眉眼中盡是女孩兒的嬌俏，忽然有一種圓滿的感覺。
……
直到回了學校，姜九笙腦子裡還在迴響那句話，她的滿腹少女心事，也只能跟梁涼說。
“什麼？你和他睡了？他還說要跟你結婚？”梁涼在那邊消化著這驚人的資訊量，嗓門都忍不住大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問他大不大，還是你們打算結婚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