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時衍帶著在公司裡訓人的腔調，顧大夫人不滿意了：“人家18、9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懂什麼？”
顧時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顧大夫人心裡已經很慫了，但還是氣鼓鼓的模樣瞪著他。
姜九笙發現了，估計沒人不怕顧時衍的，看都把人小老太太給嚇成什麼樣了。九笙尋思著是不是要幫個腔，她吃了顧奶奶的雞腿，畢竟吃人的嘴軟。
好在這個時候顧時衍手機響了，他看了眼手機螢幕，接起了電話，似乎是公司上的事。
好像遇到了他不滿意的事，說話的口吻越來越差，完全打破了姜九笙對他溫和又儒雅的認知，帶著很重的訓人意味。
顧大夫人小聲地對九笙說：“你看看他吶，這麼兇，以後有哪個女人敢嫁給他？”
看到顧大夫人臉上的小表情，九笙忍不住笑出了聲。她以前接觸顧時衍的時候，倒沒有發現這一面。
“吃完了？”
顧時衍打完電話後，轉過了身，卻看到姜九笙一副避他不及的表情，垂下了眼睫。
不同於她的迴避，他直勾勾地盯著她，完全沒有忌諱可能會被人看出什麼。姜九笙下意識看向了顧大夫人，心跳如擂鼓，耳根子又紅了。
“不用怕他。”
顧大夫人以為九笙怕他，用口型說了四個字後，迅速上了樓。
姜九笙：“……”有本事您先別跑啊。
“吃飽了沒？”顧時衍見她不回答，從褲袋裡拿出另一隻手，那股大力握住了她的手臂，緩聲道，“又啞巴了？”
“幹嘛？”
“不好好上課跑出去和男人鬼混，不給個交代？”
顧時衍重新坐了下來，手上的力道帶著她坐在自己腿上，姜九笙嚇得一驚，卻怎麼都掙脫不開，腰被緊緊地扣在了他的掌心上，跟著了火似的，燙得人臉通紅。
“你……你怎麼把衣服脫了？”
當目光觸到那一大片肌理分明的米色胸膛，白色襯衫上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全被他扯開了，姜九笙尖叫地伸出雙手擋住了眼睛，腦子裡卻在不斷重複剛剛看到的景象。
六塊腹肌均勻分佈，人魚線沒入在皮帶以下，修長挺拔的身形融入光線裡，有種令人心悸的危險感。
好像有股熱浪洶湧而來，勾得人心煩意亂。再這樣下去，她懷疑自己要思春了。
他每一寸紋理的肌膚和光澤，似乎都深深地印在了腦子裡。
“你洗澡不脫衣服，嗯？”顧時衍說得很理所當然，瞅著鴕鳥一樣的人，皮帶已經被他抽出來了，往沙發上一搭，那聲響震得她整個人顫了下，耳根子燙得快燒起來了。
“我仔細想了想，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有些太放肆了點。”這句話，帶著些許肅穆的警告。
“有話好好說，別脫褲子！”
姜九笙第一次知道，這麼看似一本正經的男人，居然可以在女生面前這麼肆無忌憚地脫褲子，什麼溫和又沉穩，根本就是虛假的人設。
看她這樣的反應，顧時衍唇角勾起了抹若有似無的弧度，把一份類似檔案的東西放在了茶几上。
“開啟眼睛看看。”
“不看！！”
姜九笙的心跳都快要破錶了，偏巧他還伸手揉了下她的耳垂，九笙身體一軟，被這個輕佻的動作嚇得差點從他身上掉下去，差點就要爆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