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看著眼前的一千兩銀票,有些受寵若驚,顫巍巍地接過銀票,鄭重道:“大人放心,那範府的府醫是老夫的同鄉,我們經常在一切切磋醫術,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下去吧。”周朝晟知道此事必成,打發走了老大夫。
……
範夫人被周朝晟的人送回來範府,可因為驚嚇過度,當晚就發起了高燒,府醫怕自己才疏學淺,徵得管家同意後,將同鄉的老大夫請進了範府。
“符老,夫人高燒不退,只怕是性命堪憂啊。”府醫這次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能給範夫人降溫,此刻是一臉苦大仇深。
“受了那般驚嚇,能吊住一口氣已經十分難得了,你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一個時辰服用一次湯藥,能不能醒過來,就看夫人的造化了。”老大夫一臉惋惜,言語間故意勾起府醫的好奇。
果然,府醫當即就壓低了聲音,悄悄問道:“受了哪般驚嚇?符老,你知道內情?”
“你不知道?”老大夫一臉不可置信,彷彿這件事應該人人都知道似的。
“不知道。”府醫瑤瑤頭,回答的十分認真。
“範夫人也是愛女心切,一時想不明白罷了,范小姐沒出閣前就與她夫君有了苟且,而且有了身孕,但范小姐並未將此事告知夫君,昨兒新婚夜入洞房,新郎哪隻嬌妻懷了身孕,一時沒能把握好分寸,導致范小姐流了產,而且……”
老大夫故意欲言又止,府醫聽得正興起呢,可不得繼續追問,“而且怎麼了?”
“范小姐傷了身體,只怕以後很難有孕了。”老大夫緩緩搖了搖頭,一臉惋惜。
府醫也是吃了一驚,畢竟女子沒辦法生育,在夫家可是很難站穩腳跟的,“可惜了,小姐往日雖然脾氣大了些,但也不是罪大惡極之人,怎的這般事情就落在了她身上,夫人承受不住打擊也是做所難免的。”
“此事你知我知,絕對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你可明白?”老大夫看著門口偷聽的人悄悄離去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
“小姐小姐,有好訊息,你要不要聽?”姜嫿午休剛剛起身,就見小草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出了何事這般著急?快喝杯水。”姜嫿看著滿頭大汗的小草,忙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小草的確有些渴,端起茶杯一口就喝完了,“小姐,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面全部在傳範思思以後都不能懷孕的事情。”
“範思思不能有身孕了?可她不是已經懷孕了嗎?”姜嫿有些不解,皺了皺眉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聽說昨天洞房花燭夜,新郎情不自禁,導致範思思流產了。”小草突然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一臉的壞笑,“沒看出來,他們兩人還玩的挺野的。”
“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上哪學的這些葷話?”姜嫿鬱悶地看了眼小草,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外面大家都是這麼說的,說範思思婚前不檢點,懷著身孕嫁了人還不安分,流產也是她自找的,大家還說,像她這種人,生不了孩子才好呢,免得禍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