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暄和姜嫿,都很是厭惡周朝昇,沒想到,他卻絲毫不顧臉面的貼上來,還想與他們一同吃飯,這飯姜嫿還吃得下去嗎。
不過,畢竟現在也沒有辦法發作,否則的話,要是真的說出什麼話,吵起架來,或是動起手來,都會讓底下的人看熱鬧了,到時候,恐怕侯府的緋聞要傳得滿天飛了。
墨子暄對於周朝昇,從來都是討厭至極,見到周朝昇,沒有經過他們的允許就坐下了。
墨子暄憤怒至極,放在桌子下的手攥起了拳頭,正準備說話,卻被姜嫿按在了手上。
看著姜嫿,姜嫿輕輕地搖了搖頭,畢竟這個地方太熱鬧了,就算是真的要收拾周朝昇,也不能在現在。
墨子暄只好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境。
“正好,這些菜剛上來,我們還沒有動筷,那就請吧。”
姜嫿本來還有一些餓,但自從看到周朝昇之後,便一點胃口都沒有了,而周朝昇和墨子晗,兩人本來已經就喝了不少的酒,桌上的菜,也只有墨子暄簡單的吃了幾口。
墨子晗剛剛還跟周朝昇,吹噓說墨子暄或者是侯爺,會在宮中給他找一個大官做,卻不知是什麼官。
“大哥,我聽母親說,你和父親要在給我找一個官做,只是不知,你們有沒有想好,要給我找一個什麼樣的官呢。”
墨子晗這語氣,好像就是找什麼官,是墨子暄和侯爺決定的,完全不用透過皇上,因為他覺得墨子暄立了大功,而侯爺一直為國家戎馬一生,所以只要他們提的要求,皇上基本不會反駁。
可是,墨子晗卻不知為官之道,當然是以聖諭,為上皇上的心是怎麼想的,他們做臣子的不能猜,雖然可以為皇上舉薦人,但是最終的決定,也要是以皇上為準。
要是皇上允准他們了,那他們是為國家舉薦賢才,若是皇上沒有允准,就算是治他們一個霍亂朝綱的罪,都是可以的。
“這個你不要急,我和父親商議之後,自會告訴你的,至於這個官職的大小……”說到這裡,墨子暄故意停頓,看了周朝昇一眼,“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墨子暄的話一出,墨子晗的臉色變了變,什麼叫不能如他所願,難道說父親不打算給他大官做嗎。
周朝昇也沒想到,墨子暄的一句話,讓他如醉冰窟,若是墨子晗都做不了大官的話,那他巴結墨子晗豈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只是墨子暄的一面之詞,畢竟,墨子晗和墨子暄兩人不是親兄弟,侯爺都是更疼愛這個小兒子一點的,也許侯爺的心思,墨子暄不知道呢。
“世子殿下下,二公子文治武功,樣樣高強,而且文能提筆定乾坤,武能馬上安天下,像二公子這樣的賢才,若是不舉薦皇上,封派大官,那豈不是國家的損失。”
聽到周朝昇這樣說的話,墨子晗倒是心中高興,因為這馬屁拍的,他覺得很舒服,所以一臉得意的樣子。
周朝昇的話,落在墨子暄的耳中,倒覺得很是諷刺,墨子晗在周朝昇的眼裡,居然是這樣的嗎?看來這周朝昇還真的是很會拍馬屁呀。
周朝昇之所以如此說,大概是希望以後墨子晗能成為一個大官,然後好好的帶他飛黃騰達吧,可惜周朝昇的願望是要落空了。
“周士子,至於子晗到底會被光上封做什麼官,那就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了,現在說的再多,也都是無稽之談,皇上慧眼識英,若二弟的確是個賢才的話,皇上定然不會虧待他。”
在這裡說太多,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口舌之爭罷了,真的是要封疆拜吏的話,那還是要看皇上的決定。
墨子暄止住了話題,周朝昇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目光又看向了,在旁邊一直淡淡的坐著喝著茶水的姜嫿。
“世子妃殿下怎麼不用啊,難道是這些菜不合胃口嗎?要不要讓小二再換一些菜上來。”
周朝昇向來都喜歡巴結姜嫿,他一直覺得,姜嫿若是能看上自己,他便可飛黃騰達,仕途一帆風順,可惜經過幾次的事情以後,他已經發現,姜嫿對自己沒那個興趣。
不過,就是姜嫿這張絕色的臉,也忍不住讓周朝昇總是想入非非,所以每次看到姜嫿,都忍不住要與她多說幾句,極盡諂媚。
姜嫿聽到周朝昇的話,然後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多謝周士子了,只不過,我並不是對這些菜色不滿意,只是一看到某些東西,瞬間就沒了胃口。”
姜嫿說的這句話,即便是墨子晗都聽出了話中的辱罵之意,又何況是周朝昇呢。
“其實,周士子也無需對於世子妃過於關心,侯府裡有的是飯菜,世子妃都用的很香,可能那些飯菜,周士子從來都未吃過,所以不知道世子妃喜歡什麼樣的口味。”
之前在看到周朝昇對姜嫿獻殷勤,主動跟姜嫿搭話的時候,便已心下不悅。
他知道,周朝昇因為是寒門士子,所以最恨別人說他窮,嫌他出身低微,墨子暄如此詆譭,如此的侮辱,也是想讓他看清自己的身份。
墨子暄不是一個小看人,瞧不起那些寒門士子的人,只是周朝昇,即便他現在成了當朝宰相,墨子暄打心眼裡,也不可能看得起他的。
聽到姜嫿和墨子暄對自己如此侮辱,周朝昇覺得,再坐下去也是沒趣,畢竟他們身份都是顯貴,就算怎樣侮辱他,他也不能夠反駁一句。
而且若是一直坐在這裡,無非就是讓他們多侮辱自己幾句,他卻沒有反抗的餘地,也只能默默的聽著他們侮辱,如此下去,還不如走了才算是識趣的。
“既然如此,世子殿下,世子妃殿下,二公子,小的家中還有些事情要忙,便不打擾幾位用膳了,告辭!”
周朝昇就是這一點非常的好,即便他暗地裡恨得把牙根都咬碎,但是表情卻彷彿,受委屈的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