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暄一直以來就很心疼姜嫿,姜嫿在家裡可以好吃好住,跟著自己,不僅要擔驚受怕,還要受苦,墨子暄無論如何也是心下不忍的。
現在雖然他們兩個什麼事情都沒有,健健康康安安全全的回來了,可是,家裡就未必會比外面好多少。
墨夫人總想讓自己的兒子墨子晗繼承侯爵,自然對墨子暄除了多番忌憚,還有多番的打壓。
可惜,墨夫人天生是一個會做戲的人,這些方面都瞞得過墨侯爺,滴水不漏,只覺得墨夫人是慈母之心,從來沒懷疑過她的真正用心。
墨子暄畢竟是侯爺世子,所以也只能不情不願的,帶著姜嫿回到侯府,只是他知道,回到侯府之後,難免又是一番的腥風血雨。
雖然說墨子暄從小不是在侯府長大的,不過既然他回到了侯府,那麼他就要學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墨夫人出什麼招數,他都得接著,而且一定要接的好才是。
在墨子暄和姜嫿二人,坐馬車回到墨府的路程上,皇上的賞賜已經先到了侯爺府。
所以等到墨子暄和姜嫿回到侯府,還未到前廳的時候,便聽到前廳裡面的熙熙攘攘的聲音,好像有很多的人。
走過去看,也不過是墨侯爺、墨夫人、墨子晗,以及有幾個下人,都來看墨子暄和姜嫿受到的賞賜。
“老爺,你看子暄這孩子多有本事,還有嫿兒,要不是他們兩個立下了大功勞,皇上也並不會賞這麼多的賞賜,你看這些鏤空赤金的首飾,多麼的漂亮,多麼華貴,聽說,還是西北進貢來的貢品呢。”
其實墨夫人看著這些賞賜,有多眼紅,只有她自己心裡才知道,但是看著墨侯爺開心的神情,她也只好順著墨侯爺愛聽的話說去。
畢竟這些東西,要是賞給她的兒子,她才會真正的高興,可惜墨子晗無論怎麼樣,卻總是被墨子暄壓了一頭。
墨子晗和墨子暄的年紀相差無幾,只可惜,墨子晗卻樣樣都趕不上墨子暄,眼下墨子暄又受到皇上青睞,賞這麼多的東西,可是讓墨子晗很沒有臉。
“是啊,子暄這孩子是爭氣,嫿兒也都不錯,否則皇上也不可能上這麼多的金銀,還有這些首飾,的確是不錯呀。”
墨侯爺只是覺得墨子暄和姜嫿的確是生氣,雖然他們是侯府,但是能得到皇上的如此賞賜,也證明皇上的確是很青睞他們。
皇上是睿智英明的,若不是墨子暄和姜嫿的確做出為國家有貢獻的事情,皇上也不會賞賜他們這麼些東西,給他們如此的臉面。
“妾身就說嘛,這虎父無犬子,侯爺如此英勇,當然子暄這孩子也不會錯的,就連嫿兒也如此爭氣,這當然都是侯爺的緣故呀,畢竟子暄身體裡流的是侯爺的血,是錯不了的。”
墨夫人見自己說的話,在墨侯爺那裡很是受用,於是在誇墨子暄和姜嫿的同時,把墨侯爺也誇了進去。
畢竟,這樣的甜言蜜語,這樣的恭維,在誰那裡都是很受用的,更何況,此時墨侯爺正是高興的時候,所以無論墨夫人說什麼,她都照單全收。
而且墨侯爺經常征戰沙場,對於這些讚美之詞,也是配得上的。
“哎喲,這不是子暄和嫿兒嗎,這就回來了,母親還想到侯府門口去迎接你們,你們腳步到快,這就進來了。”
墨夫人不經意的一抬眼,便看到了墨子暄和姜嫿,正看著這邊,向這邊走了過來。
她倒是一副慈母心腸的樣子,說是要上門口去迎接他們二人,可是不過是恭維客套的話罷了,她本來就沒有這個想法。
“父親,母親,是孩兒不好,還讓父親母親如此勞心費神,這些日子,想必父親母親一定是擔心我們了。”
“子暄,這是哪裡的話呀?你看你立下如此的功勞,這母親跟父親高興還來不及呢,你看看子晗,一天也沒什麼事情可做,若是以後在軍中尋到一個合適的職位,該讓子晗也去歷練歷練才是啊,你們兄弟齊上陣,也可以幫你許多,不是嗎?”
其實墨夫人本來就沒有想讓墨子晗上戰場的意思,只不過她看著墨子暄立下這諸多的功勞,實在是有些眼紅。
若是真的有合適的機會,能夠讓墨子晗也在軍中,為皇上效力的話,想必得到賞賜的時候,自然也會有墨子晗一份的。
侯爺就這麼兩個孩子,如果這兩個孩子都上戰場殺敵的話,無論哪一個受到誇獎,那樣皇上也不會薄待的另一個,自然墨子晗若是多加歷練的話,到時候名聲也會好許多。
有了名聲,有了名望,又能英勇上戰場殺敵,那麼侯府的爵位,墨子晗就會有更大的機率可以爭奪。
墨子暄哪裡不知道墨夫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眼下他也只能順著墨夫人的意思。
看著侯爺如此的開心,墨子暄心裡也好受許多,因為父親現在開心,只是因為自己而驕傲而已。
“是啊,子暄,你母親說的不錯,若日後真有機會的話,在軍中為子晗也謀一個職位,當然,為父也會留意的,咱們是上陣父子兵,也是為整個侯府爭光的事情。”
侯爺現在雖然年紀不大,但都會在軍中為皇上效力,但是畢竟這樣的時候,是沒有墨子暄多了,現在還是要歷練年輕一代的人。
所以他也是希望自己和墨子暄,能在軍中為墨子晗某一個職位,讓墨子晗也多歷練歷練,為國家為皇上效力。
“是,父親,母親,請放心,即便子暄還年幼不太懂事,但是畢竟子晗是子暄的兄弟,以後若有機會,一定給他尋得一個好的職位,來歷練歷練。”
姜嫿看著面前的一切,並不說話,卻一直面帶微笑,只是心裡想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只覺得墨子暄現在好累,跟自己的父母相處,也不能表露自己真實的意思,也不能隨意所欲,反而處處受限。